“去了獨石城。”
“哪個堡子裡的人家?”
“回大帥,人是金家莊堡子的。搶他的還認識,叫..是名叫鄭南琪的韃子。”
“知道了。”
黃衝對他所謂的重要訊息一點也不感興趣,倭寇好多都是漁民,能一眼被人認出來的韃子也大致是個邊民。渾水摸魚、趁火打劫的惡徒,哪處哪朝都有。
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縮在地圖前一角的孫元化,正津津有味地仰頭瞧。
“大帥制的輿圖果然精妙。”
為了怕人家嫌他煩,高帽子免費送上一頂。
“金家莊堡?呃,隔牆就是太子城。…,崔仁。”
“在。”
“趕快把剛才那個…,那個誰給某喊回來。”
“哎呀,鄭南琪會不會是正藍旗呢?”孫元化也反應過來,“莽古爾泰領的不正是建奴正藍旗嘛。”
“有可能。”
“報大帥,樁子聽候您的吩咐。”
去而復返的樁子並不關心情報重要不重要,他只關心大帥叫自己回來能長臉。一想到馬上就有了吹資,車把式的油腔滑調勁便不由帶將出來。
“金家堡搶雞的韃子是一個還是一隊?”
“回大帥,那人只說鄭南琪搶了他,沒說別的。”
“確定是韃子嗎?”
“說就是鄭南琪韃子搶他家的雞,那人詛咒發誓講他認得。”
“鄭南琪韃子可不就是正藍旗韃子嘛,大帥。”孫元化幾乎一口斷定下來,自己絕對沒判斷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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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等大帥問清楚。”窩在另一角的蔡植騰也略顯出激動。
“人走了多久?去了哪個方向?”
“順著官道走的,大概,大概快有半個多點時辰。”
“既然人是打關外回來,那他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出去了個半月,說是收皮子。雞被搶大概是兩個月前吧。”
像洩了氣的皮球,孫元化和蔡植騰兩個,又縮蹲回地圖的左右角。
“好了。某都清楚了,你可以回去了。”
“屬下遵命。”
雄赳赳氣昂昂的樁子,出了帳,邁出得意的步伐,走向校場邊上還聚在一堆的渣子們。
“你的判斷是對的。”
黃衝的話裡有抑制不住的興奮。
“兩個月前,莽古爾泰的人馬不是正在宣鎮各處打草場嗎?搶只雞能說明什麼?”
悶了許多天的孫和鼎,終於忍不住,講出了自己的疑問。
“準確的說,他下轄的正藍旗正在佯攻宣府鎮。”
“那也不排除韃子兵不能跑到那邊偷只。”
蔡植騰一直在偷學,以前他曾教人家如何打仗,如今好像被徹底折服了。
“當然不排除。你們看,先是大、小白陽堡,然後圍住宣府鎮城,虛晃一槍後,再出其不意洗劫張家口,最後就近破關而出。一連串的運動軌跡,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