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哪一個黑心鬼判的,連他一起,再告一次唄。”
“打輸了官司的事,怪不得他。”
“是下面忘記給錢了?”
“也不是,是有人把狀子直接遞到了皇上跟前。”
“什…,什麼?瞎,這個皇上。”
“左右不過十幾畝的薄田,我看就算了啊。父親。”
“這是田嗎?這是田嗎?…是你老子我的臉啊!”
鳥也不餵了。老張揚起手,在自己老臉上“啪,啪啪,啪啪啪。”打得那叫一個響。
“皇嫂安好。”
“怎生的?陛下今日猛然有了空閒。”
“朝臣休沐,朕也是閒走。想起正旦那天你這裡的水景,便走了來。”
水景確實不錯,皇兄的手藝也堪稱鬼斧神工。只不過,尬立在淺水池邊的朱由檢看到他嫂子的臉上是冷的。
“朕近聞太康伯家裡起了學堂,還請了大儒坐館。”
“僅不過張家的十來個子侄罷了。”
“皇嫂如覺得名下有人堪用,朕這項倒是四下缺人。”
這是要求停戰,請求和解的訊號。
“哀家名下無人。”
硬梆梆地,頂到肺裡。朱由校以前管自己老婆叫犟兒,當然是有因由的。可犟兒以為:開槓便要有開槓的氣勢,事到如今,也不能啥都你說怎樣就怎樣。
“哎呀,朕想起來了。這是那年皇兄親手給你造的。”
沒皮沒臊、死乞白咧,厚臉皮的朱由檢還伸手拂去滾珠下方積的雪。四周並無一人,他先前圍著水池已經兜過一圈。
“未亡人尋它出來,也就止擺上幾日。”
眉宇間的哀婉,我見猶憐的模樣。看來皇后講得沒錯,皇嫂也是女人,哄哄便沒事了。
“對。皇嫂要搬去慈慶宮。嗯,內務府那些沒用的東西,從舊年冬月到現在還沒挪空出來。”
“怨不得他們,哀家也有拖延。有幾處這邊的賬薄還未得及著人審校交接。”
“交接?毋須交接。朕去同皇后說,自家嫂嫂都不信,還信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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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要依制而行。”
“些許的小事皇嫂莫管,由朕來講。倒是彼時要選些高大力壯的宮娥來搬,擺在慈慶宮那邊也需再妝點些其它的。”
張寶珠抿嘴笑了。霎時間雲開霧散、天光明亮,花兒在歡暢。柵欄頂上有盆鳶兒擺放的茶花,確實好看。
“皇嫂還是將這水景搬去吧,朕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