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彷彿在質問著“你能做到什麼,而我又能做到什麼?”
一時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礙一般,昭陽只能傷感地看著他。
“希望你能夠,放下仇恨……我在說什麼啊,這種事怎麼可能,連我自己都做不到……”昭陽搖著頭,“但是絕對不能被仇恨所吞噬,否則就會迷失自我,變成和那些傢伙一樣的人……”
說著,眼前浮現出了那些幾乎與面具融為一體的人臉。
“襲擊洛君他們的那些人,現在已經被我們制服了。”蝶羽解說道,她靠近昭陽放低了聲音,“現在我們已經將他們在附近關押了起來,等到作戰結束後,大家再一起討論對他們的懲罰。”
“是這樣啊……”昭陽皺起眉來,如果可以他簡直想把那些蔑視生命的人當場處刑,但如果這一舉動刺激到樂土的其他人,會不會令雙方本就僵持的關係進一步惡化還是未知數。
還有就是……城濱秀太一直表現地很奇怪,彷彿害怕著什麼一般,縮在角落中,隨時警惕著四周。
“我現在沒法戰鬥,所以這次作戰我可能排不上用場了……”昭陽失落地說道,但是看見了身邊那些陷入過去無法自拔的人,他的心中漸漸燃起了信心。
“我們不會看不起你的,因為我們大家都信任著你。”蝶羽輕靈的聲音給予了昭陽些許慰籍,她說著,“陽,接下來的事,請交給我。”
昭陽微笑著點了點頭:“嗯,我正是這樣想的。我有事要拜託你。”他伸出僅存的右臂抓住蝶羽的小臂說道,“我雖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但其他人還有一戰之力,那些冉冉升起的新星,現在卻蒙上了陰翳,或是沉浸於悲痛,或是鬱於自身無法自拔。”他的眼神瞟向了名叫洛綴的青年和秀太。
“拜託你,引導他們前進吧。”
“我明白了。”蝶羽鄭重地點了點頭。
周圍忽然一陣喧鬧,昭陽抬頭髮現有人正向這邊走來,定睛一看,正是白月和楊耐等人,高等級的試煉者似乎都聚集到了這邊,看樣子是有要事商議,而且是要昭陽參與的。
和蝶羽對視一眼後,她會意般點了點頭,向白月打了個招呼後就向一旁走開了。
白月似乎對蝶羽總是和昭陽混在一起有些困擾,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後便面向了昭陽。
前期試煉者聚集起來,滿臉嚴肅地和昭陽討論了起來,蝶羽知道這裡並沒有她參與的份,不想打擾到眾人討論的她向遠處跑去,只是在遠離的時候,向他們的方向瞥了一眼,卻發現本來應該在那裡的金光淑卻不見了蹤影。
……
……
……
如同魅影般的身影從建築後方閃出,嚇了面前男人一跳。
還沒等他說什麼,面前的女人卻毫無顧忌自言自語了起來。
“被注意到了嗎?那個女人……”
“什麼啊,是大姐頭啊,不要突然出現嚇我好不好?”慕謹楓攤開手無奈地表示著。
金光淑眉頭緊鎖,彷彿要昏倒一般搖擺不定,忽然她緊緊揪住了慕謹楓的領子:“喂,現在這種時候,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慕謹楓慌張起來,不斷地搖著頭:“大姐頭你自己闖的禍自己想辦法解決啦,我怎麼會知道……”
“你說什麼!”
忽然靠近的臉頰讓慕謹楓差點心肺停止,那雙銳利的眼瞳彷彿要將他貫穿般注視著他。
“不,這個……大姐頭你不是很機智伶俐嗎?我想你肯定能想到解決辦法的。”
“哼。”金光淑隨手放下了他。其實她非常忌憚這個男人,他的存在好像是完全隨性而來的風一般,令她完全看不穿,她也從未摸清他會站在何方,但如現在這般讓他依附於自己,說不定也是因為從他身上感受到的奇異安全感?
“那個女人,我要除掉她。”
“哎,不是吧,不過是因為那種事,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嗎?”慕謹楓裝作驚訝地問道。
“白痴!你以為我是怎麼活過來的!不行了,要是被他們知道的話,在這裡我就沒有容身之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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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自己也只不過是在死亡線上徘徊而已,在試煉中,危險等級4.0還是3.0都是一樣,光是想著活下去就已經用盡全力了。
“你真的不擔心嗎,你可是也會捲入其中的。”她看著吊著菸頭,滿不在乎的慕謹楓。
“其實我啊,不是很喜歡依賴別人的生存方式喔,所以即使我在這裡沒有了容身之處,緊靠我一個人也是活得下去的。”
“你這傢伙,是在嘲弄我嗎!”金光淑怒視著他,“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依靠我?”
“這個嘛~”慕謹楓撓了撓頭,吐了個菸圈,“我討厭依賴別人,但是我很喜歡依賴大姐頭你喲。”
“什……”金光淑詫異地說道,“你在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