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翅膀瘋狂扇動,激起的暴風把祭司向後方吹去。
“竟然直接在敵人面前解說自己的能力嗎?你還真敢啊。”
“還不是因為我的【盡命萬償】足夠特殊嗎?和那傢伙的那種軟弱的能力不一樣,我的能力是最直接的規則,只有這個能力,是絕對無法預防,也無法應對,不存在破解之機的能力,就算告訴你,也絕無任何影響。正是有了這個能力,讓我得以比肩神明!”
“大言不慚啊!”
昭陽腳尖點地,在翅膀的作用下飛上兩米,抬腿踢向祭司邪靈。對方彎腰躲過橫踢,迅速抬腿對上了昭陽下劈的一腳,兩人均被震開數步。
“在我的能力下,你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祭司邪靈說道。
“我並不是祭司,而是祭品。”
“你說什麼?!”
昭陽立刻謹慎起來。
“【盡命萬償】的能力就是獻祭我自己,來換取實現任何事。只要我的一個想法,無論是什麼事情便都能做到。只要我想,讓你當場死去,復活死去的人,立即通關此次試煉,甚至於毀滅世界,都能輕易辦到,這是超越了所有規則的能力,以此便能打破人和身之間的壁壘。只是我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為了實現我所想之事,我會受到圍繞我自身展開的負面效果,負面效果的嚴重性隨著實現之事的難易程度提升,有可能體現在我自身受傷、死亡,或是牽連到身邊的同伴,再嚴重些說不定我在現實世界中家人和朋友也會隨時喪命。”
“我從不避諱把能力告訴我的敵人,因為我正期待看到他們因此而慌亂的情形,明明知道對方能力卻又完全無法應對,並且還要時刻提防,在戰鬥中一絲雜念就極易致命,往往不是露出破綻,就是因為殫精竭慮而直接精神崩潰。”
“這種能力……”昭陽死死咬著牙,他終於明白對方一開始那番話的意思了,如果他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幹掉自己,那確實不廢吹灰之力,各種極端之事對方都能隨意辦到,實在是種可怕的能力。
“怎麼樣,很震撼吧?連我自己都畏懼呢,同時很多恐怖的想法也不斷在我腦中滋生,畢竟是擁有了神一般的力量,只要一個想法,就能擾亂、破壞或改變所有世界,要摧毀這個操縱、逼迫我們去戰鬥的空間也是輕而易舉,我不禁好奇那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場景,簡直像是一個極其具有誘惑的選項就擺在面前一般。我感覺自己就像核威懾時期,手握核武的執劍人,只需按下發射按鈕,就能讓神之威降臨人間,緊接著自己也會遭受滅頂之災,正是這種危險的誘惑,才讓人深陷其中不是嗎?要是真的毀滅了世界,做了這種事我一個人的命肯定不夠吧?甚至所有人類的命加在一起都不夠,要付出的代價究竟多麼可怕呢?只要想想就讓我脊背發寒了,雖然我無數次想試試會發生什麼,但是每當那種時候就會有一種強烈的心悸,說不定懲罰是讓我在無限輪迴的時空中,承受永世無盡的痛苦和折磨,這樣想想那最好還是不要吧。”
“你真是個瘋子!”
那種面具到底怎麼回事啊!竟然連這麼危險的事都能做到,系統難道都不能加以管控嗎?!還是說,他正是期待著這樣的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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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現在你還想戰鬥嗎?畏懼我吧,就像畏懼神一樣!”
昭陽因為疼痛和出血而意識模糊,身體越來越沉重,懷中的尹月的呼吸也愈發微弱,到底還能撐到什麼時候呢?
他的身體顫抖著,斷掉的槍管觸碰地面,發出“鏗鏗”的微弱響聲。
“真把自己當做神了呢……”
“什麼……!”
祭司、不,祭品邪靈面色冷峻起來。
“憑藉那種弱小的能力,就算是神,也是最微不足道的神!”
“弱小?你這麼認為嗎!”
祭品邪靈忽然以極高的速度向昭陽衝了過來,揮動手中的手杖,大有將昭陽直接斬殺之意。
“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強大!!”
昭陽吼著,一個翻滾躲開了手杖的橫掃,buid裝甲與地面摩擦出火星,他觸碰到剛才扔下的忍漫刀,瞬間將其收回了印記中。
邪靈上前墜機,昭陽翻身而起,借勢雙腳踏在地上,躍至空中,寬闊而雄武的橙色雙翼展開,如氣泡炸裂般衝勢的飛翼扇動,向高空飛去。
“想逃嗎?”
祭品邪靈反應過來,一腳踏著地面,踩上了路燈的頂端,然後全力一蹬,在路燈被壓縮成一團蜷縮的廢鐵的同時,他的身體向上空疾速衝去。
昭陽把光束槍對準衝來的祭品邪靈,用無名指扣動了扳機,開出了第二槍。但是這次對方甚至不需要用能力閃躲,因為槍口斷了一截,等離子束散射嚴重,大片的粒子飛散,部分觸及祭品邪靈,在祭司服上留下了燒焦的小洞。
祭品邪靈還在繼續接近,他揮動長杖,彷彿要將昭陽直接從空中打下來。昭陽見一擊不中,直接扔下了耗能極其嚴重的光束槍,銀白長槍墜向祭品邪靈,被他一掌拍開了。
【警告!警告!】
女性電子音的提示急迫地響起,眼看就要撞上了。
“去吧!!!”
昭陽從印記中取出了四格忍漫刀,沒有任何留戀地全力向下擲去。
破空聲長驅直入,祭品邪靈沒料到昭陽拋棄武器會如此果斷,正欲抬杖防禦,忍漫刀卻蹭過他的身體繼續向下飛去。
“難不成……”
“嘿……”昭陽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忍漫刀擊中了在空中旋轉下落的光束槍,祭品邪靈驚恐地回頭看去,光束槍中間膨脹的橙光正融化外殼,不可抑制地擴大著,下一刻,爆裂的流炎佈滿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