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王蠡撥出了逆鱗劍,一寸寸彈著劍脊!
當然,他並不是要斬殺那隻貓頭鷹,而是心有所動,每彈一下,發出叮的一聲清響,神魂隨之震動!
他意識到,墨家的核心精神,非攻、兼愛,與大羅劍經有共通之處。
王蠡霍的站起,在雪中舞起了劍。
雪花紛飛,劍氣縱橫,漫天飛雪漸漸地圍繞王蠡構成了一個旋渦,這本是唯美的一幕,王蠡卻停了下來,眉心微擰。
喃喃著:非攻,非攻……
非攻並非有些人汙衊墨家不敢戰,而是以己之備使敵不敢戰。
這個思想,在《公輸第五十》篇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公輸盤九設攻城之機變,墨子九距之,公輸盤之攻械盡,墨子之守圉有餘。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能否將精義融會貫通又是另一回事,劍道與非攻有著本質衝突,王蠡便是卡在了上面。
不過掌握非攻並不迫切,當務之急,還是以梅花香韻淨化天譴的投影烙印,並將之作為兩儀的支點。
王蠡果斷上路。
一日後,回了蘇州府玄墓山。
雖然妙玉離去了,但玄墓山是她的私產,蟠香寺是鎖著的,平素並沒有人來。
王蠡沿著山道一路攀登,身形一閃,便進了寺。
花花草草缺了修剪,反而更為茂盛,很多地方積了一層薄薄的灰,王蠡信步走著。
佛堂裡,觀音像前的香爐早已熄滅,觀音身披的袈裟也有些髒了,蒲團上,有著下跪的印痕,完全可以想象到,妙玉平時便是在此參禪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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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嘴角勾勒,帶著絲笑容,本是悲憫眾生的微笑,落在王蠡眼裡,竟莫名的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
觀音為何會嘲笑自己?
難道說,是青山見我多嫵媚,我見青山亦如是?
我對佛是什麼態度,佛就怎樣對我?
王蠡心神一肅,畢恭畢敬的朝觀音像拱了拱手。
不管佛門如何,觀音在大眾的信念中,是大慈大悲的化身,受了那麼多香火,觀音已經與大慈大悲劃上了等號。
換言之,觀音不能完全視為佛門的大神通者,而是具備了圖騰、符號的屬性,除非觀音斬斷與這方世界的聯絡,才能恢復本來面目。
這也是香火願力的侷限性,受了香火,就要為其所限。
隨著王蠡心態轉變,觀音的笑容,變成了悲憫眾生。
“篤篤篤~~”
王蠡耳邊,竟傳來了敲擊木魚的聲音,眼前也是一花,妙玉跪在了佛前,一邊敲著木魚,一邊唱著《金剛經》。
誦經聲迴盪在心靈,王蠡也不自禁的用詠歎讀書法唱了起來。
此時,真實與虛幻似乎已經重疊,如夢又似真,雖然王蠡嘴裡唱著佛經,儒家心法卻是自行運轉。
從第一層的知境開始,吸納金剛經的精義,再透過第二層的止境,將不適合自己的去止,次以第三層離靜,將自己抽離出來,審視著經文。
不分白晝黑夜,一遍一遍,週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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