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肅伸出枯黃的爪子,要去拉香菱。
香菱本能的退到了王蠡身後。
“你這小子是什麼人?”
封肅老臉一沉。
王蠡並未回答,只是問道:“當年甄夫人年齡不算大,確實是病死的?”
“怎麼了,你還是官府來查案啊?”
又一個漢子圍了上來。
“喂,兇什麼兇哪,知不知道爺是誰?”
薛蟠看不下去了,摞起袖子叫囂。
王蠡擺了擺手,畢竟封家是香菱的母族,而且這院子怪怪的,呆久了不舒服,於是道:“領我們去墳頭,香菱上柱香我們就走,不打擾你們家!”
“嘿!”
封肅嘿的一笑:“香菱是我的外孫女,既然來了,就是我們封家的人啦,明兒自會領香菱去她孃的墳頭祭拜。
我們家呢,在小河村也算有頭有臉,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家,兩位不妨也留下,暫住一宿,讓我們聊表把香菱送來的謝意。”
“不了,告訴我們墓在哪裡,我們自己去!”
王蠡淡然道。
“喲!”
那漢子怪叫一聲:“見舅如見娘,香菱的孃親不在了,舅舅可做她的主,你是什麼東西?把香菱留下,快滾,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啦!”
一群人圍了上來,還有十一二歲的小孩,提起鋤頭或柴刀,眼裡兇光直閃。
香菱生的美如天仙,賣給城裡的老爺做妾,至少是大幾千兩銀子,哪能白白放跑?
他們也是見過世面的!
薛蟠哪怕欺男霸女,壞事做慣,都忍無可忍,大怒:“踏馬的,知道爺是誰?誰給你們的膽子,快把東西放下,不然爺去無錫縣叫些衙役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孃的,老子管你姓王還是姓八,在我們封家,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一名少年,滿臉兇橫,揮起鋤頭就向薛蟠刨去!
薛蟠嚇的縮到王蠡身後。
“夠了!”
王蠡一把抓住鋤頭,厲聲道:“當年,甄士隱老先生家中變故,來投靠封家,你們卻詐取他的錢財,還敗壞他的名聲,至使甄老先生心灰意冷,離家出走。
今日,又把主意打到了甄老爺唯一的女兒身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麼,這就是親戚?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們?”
“呦嗬,瞧他那兇樣,大家夥兒一起上,打死了扔野外刨個坑埋了!”
有人振臂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