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寧王十分不滿了。
就在剛才,寧王再次接到訊息,新一批的物資已經裝船送走,而這一回,從頭到尾太子都沒有讓他參與,甚至反而將他的人趕走了好幾個,轉而換上太子自己的手下。
寧王徹底怒了。
“簡直欺人太甚!”
鄭世才這時候說道:“這太子殿下也真是……我家王爺好心幫他,他不念著王爺的好也就罷了,卻反倒要與王爺作對。”
寧王看他一眼,這時候卻有些怒氣:“還不是你那個幹兒子鬧得好事!”
鄭世才連忙道:“王爺明鑒,這與奴婢沒有關系啊!”
寧王重重的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這話。
鄭世才想了想便說道:“王爺,這……如今太子已經插手龍望江事務,您恐怕還得小心些才是。”
寧王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世才道:“您想啊,太子尚未完全有能力掌控龍望江便已經如此對待您,若是等到他的勢力發展起來,日後還有您說話的餘地麼?那時候太子會怎麼對待您?”
這話倒是不假。
寧王想了想也是贊成這一點的。
何況他現在雖然看似與中都的權貴們關系都不錯,但實際上這不過是最近才剛搭上的交情,若是想要指望他們做事,一時半會兒也是不能的,至多是給他送些順水人情罷了。
因此真要說起來,他還是在寶昌的勢力更加穩固,何況如今結交權貴都是要花錢的,這種事,不想做什麼也就罷了,若是想做事,不管是普通的人情往來還是刻意送禮結交,要花的錢都不是小數目,他雖說封王,但食邑並不大,如果僅做王府用度那是足夠,甚至還有不少盈餘,可以過得相當舒適了,可要是再算上額外的花費,這就遠遠不夠。
他在寶昌幾年,為了治理水患倒是要與不少人打交道,因此也積累下來不少人脈,如今在寶昌也有置辦了不少産業。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收益就來自龍望江。
因此在這方面的勢力他是一定要保住的。
此時寧王便皺眉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鄭世才道:“王爺,太子如今氣焰囂張不過是他以為自己離了王爺也能辦事罷了,既然如此,咱們就讓他知道,這事他想要辦,就必須得王爺點頭,若沒有王爺的幫助,他就別想做事。”
寧王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給他動點手腳,讓他出岔子。”
鄭世才笑起來:“王爺英明,正是如此,等太子收拾不了這個爛攤子的時候,他只能來求助王爺,到時候這話怎麼說,規矩怎麼定,還不都是王爺一句話的事兒?”
寧王這才露出笑臉來:“你倒是有幾分才智。”
鄭世才連忙道:“不敢不敢,奴婢不過是有點小聰明罷了,還是王爺英明。”
對於寧王來說,他目前想要和太子正面幹架那他的力量是略有不足的,但若是隻是在物資的事情上給太子添亂,那倒是容易的很了。
四月初的時候,禮部終於與梁國正式定下了婚期與婚禮流程,但這並沒有讓謝容輕鬆起來,相反,他要忙的事情更多了。
蘇明若也同樣忙碌,新兵的訓練已經開始走上正軌,不過她對此並不滿意,而是在新兵的磨合期過去之後,帶著趙興馮明等人一起,重新制定了訓練計劃和目標。
蘇明若也發現,趙興這人或許戰場是個猛將,畢竟他身材高大力氣也不小,也學過武藝,在軍中也算身手不凡,可他脾氣耿直,容易沖動。
馮明雖說也出身不高,但他藥比趙興圓滑的多,遇上事情也能知道動腦子。
至於說之前最讓她在意的那個看起來彷彿帶著書生氣的盧宣和,蘇明若發現他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他不僅讀過書認識字,甚至就連寫的時候,都有一手好字。
這年頭,普通百姓想要認字都不容易,何況是接受過系統的教育,讀過不少書籍的,再加上那一手字,肯定也是有專人教導,且與名家學過才能練出來的。
至少也是照著名家字帖練的。
然而蘇明若思來想去不記得自己知道一個叫盧宣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