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吃著剛才克洛伊遞過去的麵包含糊不清地說,“去了趟對角巷,正好過來看一眼。”
“你今天除了去對角巷還要去別的地方嗎?”萊姆斯既然有時間來看她,就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沒了,”萊姆斯奇怪道,“怎麼了?”
“那我去和艾米麗說一聲。”克洛伊說著飛快地吃掉了自己的最後一口沙拉,“上次我幫她頂了半天班,她該還我了。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你。”
莉莉懷孕之後萊姆斯恨不得頂了詹姆大半的任務讓他可以專心照顧妻子,平常克洛伊下班後在鳳凰社開會還可以見到萊姆斯,現在常常是好幾天見不到人影,只是偶爾夜間任務能和他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萊姆斯好像一直有點兒躲著她,不過他今天特意來找她倒是讓她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去哪兒?”萊姆斯問。
“霍格莫德?”克洛伊提議道。在畢業之後她只偶爾去過一兩次。現在已經是冬天,霍格莫德也許已經下雪了。她很想念三把掃帚的熱乎乎的黃油啤酒和蜂蜜公爵甜甜的糖果。當時習以為常的事情在現在看來都是在奢侈不過。
萊姆斯點頭贊成,不到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就已經出現在了闊別已久的那片土地上。霍格莫德幾乎沒有什麼變化,而且就像克洛伊想的那樣剛下完一場雪,陽光灑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這天不是週末,霍格莫德一個學生也沒有,三把掃帚空蕩蕩的,只有三三兩兩的巫師在喝酒閑聊。克洛伊要了兩大杯啤酒,在酒吧旁的壁爐邊暖烘烘地喝著。
“總還是覺得三把掃帚的黃油啤酒最好喝。”克洛伊在喝完一杯後砸了咂嘴,“你想嘗嘗火焰威士忌嗎?我一直都沒試過——”
她在萊姆斯回答前就自顧自地站了起來走向了吧臺,萊姆斯則慌忙舉起自己還剩一半的杯子表示自己不喝了,臉上的表情像是回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克洛伊大搖大擺地拿著酒回來了,有點遺憾這不是個霍格莫德周,不然她可以在那群學生面前好好地炫耀一番。不過蓋爾現在也已經十七歲了,如果看見她沒準會嘲笑她一番。
“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萊姆斯慢吞吞地喝著啤酒,似乎魂都像黃油一樣融化了般地癱在扶手椅裡,“這玩意可不怎麼友好。”
克洛伊試探地舔了一口覺得沒什麼特別的,不屑地瞥了萊姆斯一眼,在他慌亂的眼神裡一口悶下了半杯。
事實證明,這的確是個錯誤的決定。濃烈的酒精混合著胡椒的氣息在她的口腔裡四處亂竄,鼻子因為那辛辣刺激的味道而皺了起來。冷不丁順著食道呼嘯而下的威士忌在所到之處都彷彿點了一把火,熱辣辣地在她的五髒六腑燃燒。她咳了幾聲,大口地喘著氣,同時毫不客氣地把酒杯往萊姆斯手裡一塞:“不喝了!”
萊姆斯正在幫她順背,看著自己手裡突然被塞過來的被子有些茫然。“你給我幹什麼?”
“喝呀。”克洛伊一本正經地說,“還挺貴的呢。”
萊姆斯無奈地喝了一口。他顯得從容多了,還適當地配合著黃油啤酒喝,完全沒有克洛伊那樣的狼狽不堪。克洛伊用手撐著臉看著他喝酒,心裡計劃著一定要買好多果汁奶凍球回去。
當萊姆斯猶如受刑結束似的放下了空酒杯後,克洛伊覺得自己的心情空前的好。也許是有酒精的作用,也許是這幾個月一直以來的壓抑和勞累得以釋放,也許是因為馬上要到聖誕,她幾乎是小跑著一顛一顛地出了門。
萊姆斯在門口拉住了想要亂竄的克洛伊:“你是不是有點喝醉了?”
“沒有啊,”克洛伊否認道,“我清醒得很,現在剛剛好。高興。”
萊姆斯嘴角閃過了一抹笑容抓住了她的手:“想去蜂蜜公爵看看嗎?”
作者有話要說: 憋了好久 改了又改 放上來了
嗯哼下章會發生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