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可不敢，殿下今天是怎麼了”她問。
耶律政放下了筷子，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你不是個笨人，在我面前裝傻？要是有其他女人得到今天這些待遇早就挨著我坐下了。”
鳳尾歡搖頭，“小的沒那命。”
“我說有就有。”耶律政單刀直入，“你也知道了，我見那些女人就煩，扭扭捏捏，心機深重。不過你倒是個例外，我有意收了你，從此你也不用再做下人，受誰的氣。一個俘虜可以成為主子，你還不滿意？”
耶律政原本以為這話一出鳳尾歡就該感激涕零地跪下謝恩了，她還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樣子，這倒是真勾起了他心裡那點執拗今兒來。他靠上椅背，準備聽聽她到底要用什麼理由拒絕自己，要是玩欲擒故縱，那她就打錯了算盤。
那雙灰陰陰的眼睛直望著自己，鳳尾歡嚥了口口水，緩緩道：“殿下想必覺得小的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只是殿下給小的這麼大的抬舉，那小的也就不敢不和盤托出。”
耶律政此時已經忘了桌上的佳餚，只想聽聽這個丫頭準備扯些什麼。
“不瞞您說，小的可是元景沂的妾，您要是不嫌棄，小的就給您做個廚房的丫頭好了，其它的絕不敢奢望的。”她坦然講道。
耶律政哈哈大笑，“厲害，我還沒有問，你就自己招了，有意思，比我想得更有意思，說下去，我可是越來越對你有興趣了。”
鳳尾歡不理會他的態度，“小的在文王府就受盡了那王妃的氣，只因是個妾，就算有下娉貼也是低三下四的，小的還不如做個下人痛快呢，也不用白受閑氣。不是小的嚼舌頭，您的太子妃根本就是個醋罐子，小的還想太太平平過日子呢。”
耶律政笑道：“就這個事情？難道不是你還想著元景沂，看不上我這個邊陲小國？”
鳳尾歡指天發誓道：“小的到哪兒不是個奴才，誰待我好我就跟誰。在這兒小的也沒有受委屈。”
耶律政不耐煩起來，他可從來沒有為任何一個女人費這麼多口舌，手指輕叩著桌子，心不在焉道：“那就得了，明兒我給送來一份大禮，就算了下聘，至於以前你跟了誰我不管。我不是那些俗人，尤其是你們楚國的那些破規矩，本宮更是瞧不上。”
鳳尾歡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挺有誠意，連聘禮都要送來了，這效率也太高了，趕緊道：“小的鬥膽還有一個要求。”
耶律政想著不過是要多一些聘禮，抬手道：“隨便提吧。”
“小的要明媒正娶，要做側妃，恐怕殿下不願意。”
“側妃？”耶律政瞪眼問道。
鳳尾歡無辜望向他，“在文王府，小的是受夠了當妾的氣，那文王妃連小的名字都給改了，說起來是妾，其實就是半個奴才而已，要打就打，要罵就罵。除非做了側妃，腰板才硬氣一些。”
“你膽子夠大的，本宮勸你不要貪得無厭。”耶律政面色嚴肅起來。
“可是小的寧要玉碎，也不要瓦全。不如殿下就讓小的做個下人吧。”她低頭，樣子柔弱，語氣卻很堅定。
耶律政站起身來，“本宮沒有見過你這麼放肆的女人，竟然敢跟我提要求？小心你最後兩手空空，本宮再把你送回那個黑牢裡去。”
鳳尾歡咬著牙堅持道：“小的隨殿下處置。”
耶律政見她這麼堅持，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