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有鹿肉可以烤著吃,還有好酒被端上來。元景沂細問了才知道都是上任副統留下的。而那副統眼見金人攻勢強勁,竟然扔下士兵們,自己騎了匹快馬逃跑了。
元景沂大聲地痛罵這個副統簡直不是人,有辱將士兩個字。
鳳尾歡從來沒有見過他發這麼大脾氣,連耳朵根都紅了。
眾將士見元景沂這麼痛罵,也都跟著痛快地歷數起那位副統的不是來。不知不覺竟然罵到了他有自己專供的吃食和好酒,卻從來不顧手下將士們吃的是什麼。
說完了,才發覺元景沂此刻也正大口吃肉,大碗喝著酒,一個個都面色尷尬,向元景沂請罪:“屬下不是說王爺。”
“卑職喝多了,亂說話了,王爺恕罪。”
元景沂卻哈哈一笑:“本王知道,你們這是為了替我接風,自然不是罵我。”
“王爺英明。”
“王爺寬厚。”
這些人講話猶如馬屁精一般,鳳尾歡倒是懷念起熊義來,雖然總是臭著張臉,倒還是個實話實說的人。
只是元景沂現在面對的這一群人,實在不像是有風骨的將才,全是些媚態的弄權之人。
喝足吃飽了之後,就有人引著元景沂到了休息的帳幕裡頭。
鳳尾歡也偷偷摸到了他的帳篷內,想跟他聊聊再去休息。兩個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卻聽見外面有輕微的喊聲,“王爺,王爺歇了沒?”
元景沂回道:“有事直接進來。”
帳篷掀開,進來的卻是一個女人,可是外面剛才說話的明明是個男的。
真是奇怪了,這軍營裡竟然明目張膽有女人在?
鳳尾歡仔細看了看,這女人還畫了胭脂呢。一見元景沂,就扭著腰走過來,輕薄地笑著,想往他身上搭。
鳳尾歡瞬間明白,這位是軍中花魁啊。登時她本能地擋在這女人跟元景沂中間,怒目相視:“你做什麼?”
那美女拿眼皮子夾了鳳尾歡一下:“跟你無關,我是來伺候王爺的。”
“王爺由我伺候。”鳳尾歡真恨不得拿掃帚把她轟出去。
美女嘲笑道:“你能伺候什麼,小孩子一個,什麼也不懂。”
元景沂,他倒是淡定,一臉笑意看著自己,一副看戲的悠哉勁兒呢。
鳳尾歡怒道:“你倒是說話,你真要她伺候,那我走了。”
元景沂終於發話:“誰讓你進來的?”
那美女咬著嘴唇,委屈道:“奴家不過是想盡點伺候王爺的心意。”
元景沂心中升起一股無名邪火,卻是對這個女人發作又有什麼意思,始作俑者又不是她。只是厭惡地揮手道:“你馬上出去,以後也不要踏入這裡。”
那女人猶疑一下,立刻落荒而逃地出去了。
鳳尾歡依舊撅著嘴巴:“我在這裡真是礙了王爺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