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沂今天尤其的高興,平時並不太愛喝酒的他,已經破天荒喝了兩大杯女兒紅,只是因為越喝覺得看對面這個人兒越美,越可愛。
撞天婚也是有好的。
臉蛋好就罷了,宮裡什麼美人沒有,元景沂從小沒有少見。
只是這副旁若無人自尊自貴的氣質他從沒見過,旁的女子都是低眉順眼,只有她敢跟自己硬著來。
元景沂笑出聲來。
鳳尾歡好奇道:“你傻笑什麼?”
卻見他不收聲,反而伏在桌子上笑得肩膀亂抖,聲音甚至傳到了胖廚子他們一桌上。
“王爺怕是喝醉了。”胖廚子聽見聲音趕緊起身過來檢視,走到元景沂身邊,湊在他耳邊問道,“王爺,您可還好?”
元景沂漸漸收住笑聲,抬頭見是胖廚子,不耐煩道:“你以為我醉了嗎?多慮!”
鳳尾歡聽他聲調,知道就算不醉也差得不遠了,往他杯子裡一瞧,果然剛才倒的酒已經見底,自己還剩一半呢。
喝那麼猛,怎麼能不醉。
“王爺已經醉了,扶他休息去吧。”鳳尾歡連忙招呼大牛過來,“你跟胖廚子一塊兒把王爺送回去吧。”
“送去哪兒?”胖廚子故意裝傻問道。
“自然是回他寢殿去。”鳳尾歡奇怪胖廚子怎麼也喝多了,“王爺住哪兒,你們也糊塗的不知道了?”
“小的喝那點酒還不至於。只是這天色已經晚了,外頭比剛才可是冷多了,尤其風大。王爺這麼吃了酒,通體滾燙出去吹了風是很容易受寒氣侵襲的。”胖廚子說得很有道理,鳳尾歡也不得不考慮。
元景沂聽見他們說話,耳朵微微一動,卻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頭伏在桌上睡到底。
胖廚子看他一動不動,說道:“王爺不會是睡著了吧?這個樣子怕是容易感染風寒。”
“那怎麼辦?”鳳尾歡咬牙,這麼個喝了酒的人還真成了燙手的山芋了。
“小的多句嘴,王爺在這兒住上一宿最是穩妥了。”胖廚子伸著腦袋說了一句。
這蘇閣本就有個偏房空著,讓他住那兒去倒是也行,省得他真生病了,底下的人都說是她害的。
“那行,瓶瓶和罐罐,你們去把偏房收拾一下,從我房裡拿幹淨的被褥去鋪了吧。”鳳尾歡說道。
這話音才落下,元景沂就抬起頭問道:“怎麼,今晚我住蘇閣?”
鳳尾歡點頭道:“就委屈你一個晚上。”
元景沂起身坐正了,精神忽然間變得清朗起來:“不委屈,你們幾個也不用扶我,只這麼幾步路我自己能走。”
他讓胖廚子和大牛全都靠邊,自己穿上披風徑直掀開簾子朝著蘇閣走去。
鳳尾歡看他走得方向不對,追到門口提醒道:“王爺,客房在另一頭。”
元景沂聽見了,他擺擺手,沒有妨礙他往蘇閣裡走。
這個人就是故意的,鳳尾歡頓時氣的咬牙,立刻讓瓶瓶取了披風給自己披上,連忙出門跟了過去。
瓶瓶一隻腳剛踏出門口也想跟上去,卻被胖廚子給拉了回來,問道:“你做什麼去?”
他臉紅彤彤的,連鼻頭也紅了,一雙眼睛卻是小而精亮。
“我得去伺候我家小姐,哦,不,伺候王妃啊。”
瓶瓶很是奇怪胖廚子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覺得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