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尾歡剛想再拿手去捋,忽然一隻大手已經幫她將頭發輕輕撥到耳朵後面,為她夾住。
元景沂正笑意盈盈站在了自己身邊。
他是幾時離自己那麼近的,毫無心理準備,眼前就出現了他的面孔,還有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味道。
鳳尾歡霎時臉紅到了耳根,她不敢抬頭那麼近看他,只是把頭埋得更低,兩隻眼睛盯著菜刀,心裡卻已經慌亂到不知在想什麼。
青菜、蘿蔔?
不對,這是白菜。
不對,是青菜。
鳳尾歡深吸一口氣,卻眼睜睜看著菜刀一歪切過自己的指尖,她啊地大叫一聲,將菜刀扔了,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指。
“切了哪兒?我看看。”元景沂要拉過她的手,她卻不肯放開。
“我先握著止血。”鳳尾歡幾乎帶著哭腔道。
胖廚子聞聲過來,現在砧板上仔細搜尋了一下,沒有明顯的血跡,也沒有什麼皮肉在上面,說明傷得不重。
“王妃,別怕,我這兒有預備著的藥膏,給你貼上一張就止血了。”胖廚子繞到裡頭的櫥櫃裡拿出一個瓶子,又拿著一塊白色的小布,交在了元景沂的手中。
“剩下的交由小的來做吧。您去外頭將傷口處理一下,這屋子光線太暗。”胖廚子恭敬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可是鳳尾歡望著那個貼滿了玉米餅子的鍋總是放心不下。
“這個時候了,別想著中午飯了,等給你包紮好了,你再進來也是一樣的。”元景沂勸道。
“王爺說的是,您吩咐我,接下來要怎麼做。”胖廚子說道。
“那好吧。”鳳尾歡覺得指尖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她也有些害怕,不知道傷口到底有多深,“等餅子一面有了焦黃色,你就給它翻面再貼上去這麼烘著。”
“是,小的懂了。”
鳳尾歡這才出了廚房。
元景禮一見她捂著手出來,趕緊起身讓座給她:“五嫂,你這是切了手了,要不要緊?”
瓶瓶已經打來了一盆清水擺在旁邊,她也焦急地望著鳳尾歡的手指,可別切斷了。
“來,把手拿開,我看看傷得如何?”元景沂在她對面坐下來,伸手去抓她的手。
鳳尾歡緊皺著眉頭,被他硬著將手指頭一個個掰開,然後把受傷的手給捉住了。
她嚇得別過頭去,不敢看,生怕會有一個血肉模糊的手指出現在自己面前。
噗,元景沂笑了。
“還好,不過是掉了些皮,沒什麼大礙。”元景沂撥了些清水灑在傷口上,幫她清理起來。
冰涼的水遇到傷口,還是痛得鳳尾歡嘶一聲:“痛,真的只是掉了皮嗎?”
她怎麼不太相信呢。
抬頭問瓶瓶道:“你看看,怎麼樣了?”
瓶瓶老實點頭:“真的,王妃,只是掉了一塊皮,沒有大礙的。”
鳳尾歡這才緩緩轉過頭去,果然,手指上的血跡已經被清洗幹淨,在食指的指尖上被削去了小小一塊面板,大概不足一厘米。
她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