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澈突然出手揪住謝浣凝的衣襟,厲聲道:“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人竟然帶到王屋山來,你的護法之位還要不要了?”
謝浣凝六神無主,支支吾吾道:“我......受了第五命一掌,他救了我,我......我才......”
上官澈聽到“第五命”三個字,將手鬆開,道:“但他是不能留的!”
毛蒼子自知身處險境,連忙跪倒在地,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乞求道:“護法,毛蒼子真心待你,求你不要殺我!”
謝浣凝突然想起白妙靈的話,又見上官澈急於要致毛蒼子於死地,更加肯定白妙靈所言不假,這毛蒼子雖然好大喜功,但可不能沒有一個貼身護衛,便道:“北掌門,他是我的人,又救了我的性命,容我考慮一日,如何?”
上官澈微微一笑,道:“好,但護法此次前來,似乎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白妙靈既已死,就更沒有必要留在這裡。”
謝浣凝道:“打擾了!”
上官澈道:“這人只能活一日,不然,就要給我一個理由!”
謝浣凝轉身離開上官府,毛蒼子緊隨其後,十分警覺,不敢有一絲大意,這離開比進去還要嚇人。
石門左右閉合,就像會伸縮的肌肉,合上之後,完好如初,根本看不出來任何蛛絲馬跡,讓人恍惚是從石壁裡直接隱進去似的。
毛蒼子的眼睛沒落在這巧奪天工的玄妙石門上,而在謝浣凝的臉上,他雖然並不懼怕謝浣凝,但是,懼怕流刃派。
謝浣凝見他似有不安,道:“你不用擔心,好歹我也是流刃派的護法,直接受命於主公,他上官澈還約束不到我!”
毛蒼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小人不明白,護法明明在南北掌門之上,為何要處處忍讓著他?”
“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負荊請罪,既然他對白妙靈的死漠不關心,說明那個白妙靈不一定是他的人......”謝浣凝喃喃自語,聞言道:“同為主公辦事,難道要互相操戈?”
毛蒼子皺著眉道:“小人不明白,北掌門為何非要致我於死地?是因為小人說錯了話?還是殺了白妙靈?又或者......”
謝浣凝道:“或者什麼?”
“或者想讓護法你勢單力薄,以免威脅到他。”他說著突然屈膝在地,垂首道:“小人說錯了話,請護法責罰!”
謝浣凝陷入沉思,道:“這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不要自亂陣腳。”
毛蒼子這麼說,不過只想讓謝浣凝意識到,他們二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想因此救會自己一條性命,又道:“護法千萬不要上當!”
謝浣凝一怒,道:“你只管跟著本護法,有本護法在,他人休想傷你分毫!”
毛蒼子感動涕零,深深一拜,道:“多謝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