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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皇帝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當幾位閣老開口勸諫之時,他便順坡下驢,同意了賈薔奏摺上的請求。
這倒不是他的賈薔有什麼不滿,而是因為賈家那些人當初所做的事情的確是太過不堪,比如賈珍,竟然跟兒媳婦亂倫,再比如賈赦,為了幾把扇子竟然能把人逼死,可見這樣的人心中實在無法無天。
若是有可能,前些時候的大赦,慶安帝也是不想寬赦他們的,不過國法在那裡,他要是單獨把賈珍跟賈赦排除在外,只怕立刻就會在朝廷上引起軒然大波。
人們只會猜測他是否對賈家心懷不滿,到時候那些心思不純之人立刻就會為了討好他,出手打壓賈家。
他雖然對於賈珍和賈赦不喜,但是對於賈薔還是很滿意的,所以這才捏著鼻子,饒恕了賈家的那些人。
而現在賈薔主動上書請求承擔罪罰,也讓自己心中的那口怨氣總算出了些。
更何況這也是對那些勳貴的敲打,他絕對不會對於違反國法的行為無動於衷,除非他們家有賈薔這樣的人物能夠力挽狂瀾,要不然賈珍和賈赦原來的下場就是他們的未來。
第二日早朝,是停朝多日之後的第一次早朝,雖然比不上每年的第一次大朝,也不如每年的最後一次大朝,然而之前皇帝大肆封賞,因此這次早朝氣氛要歡快許多,大家前來也都是謝恩為主。
所以說賈薔與眾不同的奏摺也更加引人注目。
那些文官不必多提,這奏摺上的內容除了文采略微遜色一點,其他的無一不符合他們的三觀,用句現代話來說,滿滿的正能量,完全符合儒家所宣揚的忠義之說,這些人自然是滿滿的贊賞。
武官雖然不講究儒家的忠義之學,然而他們對於賈薔這樣的做法還是很敬佩的,一時間朝堂上下,無論是高高在上的閣老還是下到不入流的小官兒,出口的都是對賈薔的贊揚之句,皇帝略略推脫幾句,便順勢在朝臣們的勸說之下同意了賈薔的上書。
不但將賈薔身上的那個將軍爵位還給了賈蓉,還將他的伯爵降了一等,變成了奉鼎子爵,雖說是由超一品變成了一品,不過皇帝並未虧待賈薔,除了另有財物上的賞賜之外,皇帝還任命賈薔為一等禦前侍衛,在皇帝身邊任職。
這下子原本覺得賈薔有些傻的人也不免佩服他的遠見,雖說爵位降了,然而一來討得了皇帝的歡心,二來又有了好名聲,再來便是用爵位換來了一個實職,還是皇帝跟前的職位。
以賈薔現在的恩寵,在皇帝身邊呆上幾年,然後再尋機外放,在地方上歷練幾年,高升回來,日後說不得也能夠做個一品大員,一個實權官職,可比那個爵位強多了。
再者說在皇帝跟前立功的機會多的是,說不定有機會,爵位還能再回來。
一時間,倒有不少人議論說是賈薔是有預謀的,然而說是這樣說,但事到近前,能夠下定決心放棄爵位的卻是少有人能夠做得到,這也算是獨到之處了。
只有那些心懷嫉妒的無能之人還在風言風語,故意在背後說些酸話,但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反而很佩服賈薔的決斷,這種人才是行大事之人,未來不可估量。
已經過了驚蟄,然而京城還是春寒料峭,到外頭出行的時候仍需要裹著棉襖,厚厚的十分臃腫。
讀書人最重風度,尤其是在競爭對手面前,若是有錢披件厚毛披風,自然可以保持風流倜儻的容姿,但要是沒這個財力,便只能縮在屋子裡了。
不過這些讀書人卻不得不出來,畢竟恩科在即,自然是要多多尋訪朋友,打探時政,也好推測一二題目,好為恩科做準備。
更何況屋子裡燒炭也費錢,倒不如聚在大廳,有免費的炭火,茶水點心也不算貴,到了飯點,或許還能混一頓免費的吃食,因此各家旅店的大廳都坐滿了讀書人。
老闆也不在乎這些蹭炭火的窮書生,這些讀書人中,如有一二能得中的,便會引來無數科舉考生入住,比起這收入來,些許炭火錢就算不得什麼了。
有大方的老闆還專門供給便宜的茶水跟粗麵餅,好讓一些囊中羞澀的書生能果腹,熬到恩科開考。
而除了這些指著前來參加恩科的讀書人賺錢的生意人,另有一些人也關注著他們。
“近來這些學子的情況如何?雖說已到了春日,可朕…我看這天怕是還要冷一段時日,也不知禮部那邊關於恩科之事準備的如何,可別叫這些學子們凍著了。”
二樓雅間,透過窗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大廳裡的情況,一位看著外表大約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坐在靠著窗戶的位置上,滿意的看著那些學子努力用功,一邊聽著身邊人在彙報這些學子的情況,不時的提出一些問題。
“禮部尚書周大人昨兒才上的奏摺,說是今年天冷,想要在考場上多給考生一些炭火,劉老大人已經批了,摺子才送到老爺跟前,想來是老爺出來的時候不巧了些,與摺子錯過去了,沒看著。”
“嗯,的確該多加炭火,若是這些國之棟梁凍壞了豈不是太過可惜,不過今年這天確實比往年要冷許多。”
慶安帝想到今年冬天前後好幾場大雪,便是到了驚蟄,才剛熱了沒兩日,竟又來了一場小雪,一時又冷了起來。
這反常的時候叫慶安帝有些憂慮,生怕有什麼天災下來,被外人抓住把柄,說他弄虛作假,惹怒了上天事小,怕的卻是百姓因此而受苦。
“都說瑞雪兆豐年,老話都這麼說,奴才雖愚鈍,不明其中就裡,但想來老祖宗都這麼說,冬日下雪該是好事才是。且今年雖說下了不少雪,卻都稱不上大,奴才依稀聽著也無人說因下雪遭災的,可見這雪還真稱得上一句瑞雪,既然瑞雪都來了,今年秋天百姓的收成定然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