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就直說,再不說小爺走了!”
那小兵趕緊道,“言家小姐在門口鬧著要讓小廝出門請大夫,屬下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一聽到“言家小姐”幾個字,傅景裕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到時要看看她鬧什麼么蛾子。”韁繩一扯,傅景裕打馬而去。
言衍本來跟門口的官兵理論得上好,越發佔據上風,看到那突然而來的棗紅馬,便心覺不好。
果不其然,馬上的就是今日出言侮辱,感覺跟原身有“情債”的那個小將軍。
“怎麼又是你。”言衍很是不耐煩,看到此人黑俊的嘴臉,原本渾不在意的左肩越發的疼了起來。
“怎麼?言大小姐這是不願意看到在下?”傅景裕騎在馬上,環視一週,頗為輕佻地道,“小爺若是不來,言小姐的這出戏是準備唱給哪家的富貴公子看?莫非還要來上一出英雄救美不成?”
言語裡的輕挑侮辱簡直毫不掩飾。
言衍看向馬背上的男子,蔑視道,“將軍這是何意?唱戲?”言衍冷哼一聲,“感情您是青樓楚館、勾欄院什麼的去多了吧,眼裡盡是些這樣的把戲。”
“你!”傅景裕氣得拔出了身上的佩劍,一旁的侍從趕緊攔道,“主子可別上當,王爺可是說了,如今還不是時候,這女子”那侍從看了一眼,“咱們還動不得。”
傅景裕猛出了一口氣,對著言衍吼道,“你到底要幹嘛?”
言衍見狀心下明瞭,起碼此時自己現在還是安全的,不過估計也沒有多少時間。等言東的燒退了,她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言衍迎上馬上男子兇惡的眼神,“我要大夫。”
傅景裕剛準備發飆,突然一怔,想起之前自己的砍刀擱在了這個妖女的肩膀上,至於是哪邊……傅景裕仔細地看了一下披著披風的言衍,從一開始到現在左手就從未動過。
莫非真的把左肩給傷著了?
昆吾刀重五十斤,自己當時還真沒省力,平常男子砸下去怕是都要嗷嗷直叫,可當時這女子可是一聲都沒叫過。
莫非是騙自己的不成?
“可以,不過大夫我找。”想起這個女子當年的所作所為,傅景裕恨不得現在就撕開她虛偽的外表,將她視為珍寶的臉面踩在腳下狠狠踐踏。
看著馬上男子的表情,言衍微微蹙眉,這樣的表情她在熟悉不過了,一看就是要使壞。
可是想到言東的病情,沒辦法,她只好答應。
“那還請將軍儘快。”
傅景裕別開臉,冷哼一聲,剛轉過臉來正準備說上句話,看到只有那女子瀟灑離去的背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就是就是,聽說禮部侍郎家那個小二房又出事了。這周堯居然不知道,還在這賭錢。呵呵~”
“你說的可是那件事?”
“可不就是!向來定是這韋府上下瞞得死死,這東平伯府居然沒得到一點訊息。不過也是,就以周堯這混不吝的性子,知道了還有的好。不過我看呀,救他這慫樣,怕是也鬧不出什麼名堂。一個是正當紅的侍郎府,一個是衰敗的伯府。根本比不過嘛。”
“要不咱們‘發發善心’?”
“你的意思是?”
兩個人相視一笑……
清風沒擠進去,卻從眾人的言語之中多多少少知道了一點。他也很是迷惑今日大公子這是怎麼了,費勁千辛萬苦冒著被打的危險從國子監逃課出來,怎麼到了賭桌上反而不賭了。
清風抬頭望望天,沒下紅雨呀?
周堯瞥了一眼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清風,“有什麼想說的便說,搖頭晃腦的幹嘛。”
清風這才問道,“您今日怎的又不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