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阻攔,“就這麼定了。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
在旁邊一直候著,埋著腦袋的邢嬤嬤上前扶起老夫人回到臥房。
崔伯爺等人也都一一退下。
門外的身影也就此消失。
楚府書房內,尚書大人楚天坐在位子上,看著跪在面前的黑衣男子。
“去查查赫連到底有什麼事握在那女子手中,居然求到軒兒讓我們不要插手。”
“諾。”
楚天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儘快查出來,那小子的性子怕是要對崔家那人動手。”
“諾。”
長安城內的一家酒肆中,幾個公子哥喝著酒聽著堂下的美人唱曲兒。
“蘇渙,今日你追的是男是女?長相如何?”
其餘的幾個很是好奇,蘇渙與他們不同,他們是事事無成身老也,正是走馬鬥雞聽小曲兒。
蘇渙卻是正兒八經的武將子弟,因為前面幾個哥哥都戰死沙場,這個獨苗兒便被看得死死的。
家中的老人如何也不願意讓蘇渙走武人的路子,在蘇府的人看來,就算是蘇渙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也總比在邊關丟了性命的好。
蘇渙搖頭,舉杯悶了一口酒,整個喉嚨火辣辣地疼。過後,又是無比的麻木。
褚子昂趕笑著打岔,“你們別再問了,阿渙沒抓到那人心中已是憤懣不已,這些年,你們可曾見過從他手底下逃走的人?”
“也是,看來出現在山莊的賊子很是不一般。當時清河郡王就在山莊,莫非是來行刺的?”說話的公子捂住嘴,瞪大雙眼,十分篤定自己完美的猜測。
陸天然轉過腦袋過來,放下酒杯,“這些年刺殺兄長的人還少嗎?那些人各個都沒什麼好下場,你們也就不要在這亂緊張。”
陸天然這麼一說,在座的都沒了興致。
清河郡王自從入了大理寺之後,行刺之人便未斷過。曾經他們還親眼目睹,一個喬裝成歌姬的女子在宴會上行刺,最後被郡王身邊的護衛亂刀刺死,那血腥的場面,如今想來,都歷歷在目恍如昨日。
“風箏。”
安靜的一桌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大家都紛紛看向坐在一隅的蘇渙。
“你這是又在發什麼瘋?今個打賭將那天上的那隻風箏弄下,你不是贏了嘛,怎的還在唸叨此事?”平日裡蘇渙對完成的事總是換念念叨叨,十分執著,今兒那麼高的風箏都被他擊落,怎的還在唸叨。
“不是天上的,是拿在手上的。”
褚子昂皺眉,“你說那個刺客手上拿著風箏?”
其餘的公子紛紛不信,“怎麼可能,你見過行刺的人手中還拿著風箏不成?”
“對呀,這哪裡是行刺,分明是遊玩。”
一群人笑出了聲,“要說今日可真可惜!”
“美人沒見到,湯池沒泡成,還不能去春風一渡聽個小曲兒~太難受了。”
眾人深深嘆了一口氣。
“有武安伯的人在外面守著,春風一渡館就算是想要開門做生意怕是也不成。如今這樣子看來,除非郡王將武安伯之子的死因調查清楚,怕是這春風館要一直歇業。”
眾人聽此無比期待郡王可以破案,“也不知道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怎的鬧出了人命。”
幾個人又圍在一起,天馬行空的開始胡思亂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