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杼低頭看了一眼,這個跟平時的確實不一樣,同一條繩的兩端綁在一起,像是平結。
崔杼伸手握住繩子的兩端,輕輕一拉,原本系得緊緊地繩結就這樣“譁”的一下鬆開,身上的披風朝地上落下去。
屏畫將披風拾起,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這衣服咱們要怎麼處理?”
崔杼奇怪的看向屏畫,屏畫低著頭,小聲地道,“姑娘,這好像是男子的衣物,要是被人發現……”
“無礙,別人借給我的,打理乾淨後,收拾到一處,閒暇時便退還過去。”
屏畫本來還想勸勸,但見主子主意已決,便不在多言。
“還有姑娘,今日學堂的事,二房那邊好像找上老夫人,要伯爺給二房一個交代。你看如今咱們該怎麼辦?要不要給二房送些禮物過去……”屏畫試探性地問道,隨便看看自家姑娘的反映。
“賠禮道歉的禮物先放下,過幾日再看看吧。”崔杼換上乾淨的衣裳,披上銀色狐裘,“今日刑部尚書家沒有來人?”
屏畫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姑娘與楚公子的事當中被那麼多人瞧見,楚家無論如何也會來人。可是今兒真的奇怪,一點訊息也沒有。”
崔杼繫上狐裘,笑著看向屏畫,“那是因為姑娘我握有他的把柄。”
“把柄?”屏畫納悶地緊,“姑娘平日裡根本不出門,前些日子受傷一直都在府裡靜養,也就今日出了門,怎的會有楚家公子的把柄?”
看著屏畫搖頭冥思苦想的樣子,崔杼笑著打岔,“別想了,快去準備吃食,等下崔澤崔毓兩個小傢伙要過來。”
“五公子和小公子都要過來?今天難道是什麼日子不成?”屏畫對此很是納悶,五公子畢竟是二房的人,跟他們長房並不是很親密。
“不是什麼日子,這倆小傢伙得了心愛之物,到我這顯擺來了。”崔杼瞧了瞧金資歷的自己,無恙後便同屏畫吩咐了幾句,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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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張氏瞪了一眼自家悶不出聲還攔著自己的夫君,看向長房那邊,“這件事必須給個交代!”
見崔伯爺和楊氏都不出聲,張氏便轉頭朝向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母親,逸兒可是咱們崔家的長子,這親事若是被毀,下面的弟弟妹妹們也會受到牽連吧。”
“那個……”楊氏想出言說些什麼,卻被崔伯爺拉住。
見此,張氏越發得意,“按理說大姑娘失了這麼好的親事,咱們都為她痛惜,可是這也不能故意回了自家堂兄的好親事吧?那好歹也是堂堂的刑部尚書之子,若是得罪了他們,毀了逸兒的親事事小,這要是毀了崔家子弟今後的仕途可怎辦?”
見周遭皆是啞口無言,張氏便越發囂張,還走到楊氏身邊,“嫂嫂疼愛大姑娘,眾所周知,但是也不能越過崔家子弟以後的前程不是?”
楊氏氣的不行,反駁道,“明明就是那楚家那位出言不遜在先,難道還要阿元忍著不成?那位楚家公子是什麼德行,你們去學堂打聽打聽。就到了幾日,全學堂上下都沒有不被他找茬的。就是連府上延請的夫子也不放在眼裡,這樣的人不知道是怎樣入的咱們的族學?”
見年輕貌美風華正茂的楊氏盯著自己,字字珠璣而且句句都在暗示他們二房為了婚事讓楚家獨子在族學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