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毓,最近外面沒有發生什麼事嗎?”
崔毓先是一愣,然後笑道,“能有什麼事,不外乎些茶餘飯後,都是些跳腳婦人愛聽的家長裡短,長姐可是想聽來解悶?我可派人下去走訪一二,說來與長姐逗樂。”
崔杼擺手,“我哪對這感興趣,只是無聊罷了。”
“阿姐若是真的悶,不如去戲樓,那出長坂坡你不是還沒有看完嘛,咱們等下去聽聽?”
崔毓知道自己長姐是個閒不住的人,前幾日生龍活虎地,還翻牆出去遊玩,也不知道幹了點啥。
“阿姐是想吃什麼了嗎?”
崔杼連忙點頭,在家裡閒了好幾天,來來去去也就這幾個地方可以挪動,她感覺自己再不出去,頭上就真的要長草了。
“我派人給你買來。”
崔杼一下就偃旗息鼓,“算了算了……哎~”
崔毓見長姐崔杼耷拉著腦袋,心疼又無可奈何,“李神醫說了,長姐體力的毒素尚未清楚,若是出門要是……”
崔杼自然知道他們的擔心,點點頭,“你放心,也不過幾日,到時候出門可得你破費。”
崔毓自然應承。
——
那邊崔府藥閣之中,迷霧朦朦,到處是散落的藥材典籍。
李神醫帶著自己的徒兒宋軼查閱了無數的古籍脈絡,崔府小廝送來的飯食就那樣擱在門上,換走在換走,兩人就從未動過。
“師傅,崔大姑娘這病症到底是為何?怎麼就無藥而愈呢?”宋軼忍不住再次問道,這個問題,囉囉嗦嗦唸叨了好幾天了。
李神醫再次抓了抓那如同草窩的腦袋,整個人就如同要冒煙了一般。
“師傅,您說,會不會是崔大姑娘實現服用過什麼東西,這才使得毒性大減?”宋軼猜測道。
李神醫搖搖頭,“先別說有沒有此物存在,就算是有,那要如何解釋這幾日來崔大姑娘體內的毒素每次都在遞減,像是在有意識的排毒一般?”
宋軼拼命地撓了撓頭,整個人陷入窮途困境。
“師傅,若是照崔大姑娘目前的恢復效果,不出半個月,很有可能那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咱們要不要還是跟上面彙報?”
李神醫看了一眼宋軼,然後再悠悠地翻著醫術,“目前崔大姑娘可否能孕育子嗣?”
宋軼搖頭,“傷及肺腑,血中帶毒,若是有孕定然早產早夭。”
“那你敢斷定半月乃至以後崔大姑娘能自愈不再有這個病症?”
宋軼搖頭,“徒兒不敢定論。”
“那就得了,咱們是如實回答,至於將來如何,那都是因人而異,與咱們無關。知道否?”
宋軼點頭,“還是師傅想得周到。”
“你要學的還有很多了~去,把藥給抓了,給崔大姑娘的小廝送過去。”
“是,師傅。”
——
“今日這要可加了甘草?”屏畫問道。
宋軼低著腦袋,“甘草味甘,性平,緩解藥物毒性,可是崔大姑娘身體內毒性特殊,根本不敢亂添草藥,屏畫姑娘這個真的不行。”
“你就不能跟你那榆木腦袋師傅說說?這要是真的苦,每回喝完,我家姑娘好些時辰才能換過勁兒來。就添一些不影響藥物的甘味草藥,也免得姑娘吃完後總是吃不下飯,最近人都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