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後,崔杼漸漸甦醒。
“姑娘您醒了?”屏畫趕緊繞道身後為自家小姐墊高枕頭。
“我睡了幾日?”
“三日。”
那邊屏欄也趕緊倒了一杯茶水過來,“主子,您潤潤嘴唇。”
崔杼只是微微抿了一口便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得以平復。
“還有另外一種毒?”崔杼遲疑道,側目看了看這個屋內,“屏音在何處?我要見她。”
“烏木的發作時間會有多久?”
“即刻便會發作,但是不會立刻死亡,中毒者會慢慢心力衰竭而死。”
“那看樣子便是我中箭之後被人下毒。”崔杼分析道。
屏音點頭,“按理說應該是如此。”
“聽那位李神醫說的,若不是因為這烏木,我可能早已死了?”
屏音點頭,“箭毒木又名見血封喉,最多一刻便會斃命。”
崔杼一口乾下屏畫剛剛熱好的湯藥,又咳了好一陣子。
“看樣子我還得好好謝謝那人。”
屏音看向自家小姐,“主子心中莫非已有人選?”
崔杼點頭,“不過目前並不能找那人算賬。”
這是主子的安排,屏音也不敢多言。
又休養了幾日,崔杼終於可以起身坐著。
便央著屏畫幾個將她搬到了暖房,喝茶聽曲、
“你倒是好享受,可曾知道外面因為你的事如今鬧得是人仰馬翻。”
崔杼抬眼看向來者,“表哥戾氣為何如此之大,對一個病患發火,這恐怕不像是君子所為。”
“君子如何?小人又如何?在表妹眼中,太子妃都看不上,更遑論君子小人這些微末。”
旁邊伺候的屏畫捂住嘴巴,睜大眼睛看著表少爺掀開衣袍坐到了自家大姑娘身邊。
於理不合…於理不合呀!
“那個表少爺……”
屏畫剛要出面阻止,之間那邊姑娘擺手,示意自己不要再說。
“表哥可是為了那晚的事情生氣?”
李若塵本來不想說話,又見本來虛弱不堪,剛從生死邊緣掙扎的表妹親自斟了一盞茶過來,實在是不忍心地他只好接過,牢騷道,“表妹為何要幫那些刺客?只是因為不想當太子妃?你可知道你中的毒……”
說到一半,李若塵便哽咽地無法再言語下去。
“無論什麼事咱們一起想辦法便好,表妹這般殘害自己的身體,可曾想過姑父和毓表弟?”
見崔杼低垂著腦袋,李若塵嘆了一口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崔杼的腦袋。
想著剛出生便失去生母的表妹,李若塵又忍不住心疼。
“知道錯了便好,以後若是真的不喜,表哥……還有姑父表弟皆會幫你,不需要你一個扛著。”
見崔杼乖巧的點頭,李若塵心中就是再有氣也消失殆盡。
“剩下的表哥回去處理,你”想到大夫的診斷,即使已然下令保密,李若塵依舊擔心表妹知道後經受不住打擊,“好生休養,其餘的不要去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