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凝重,崔毓怒斥那些擋住自己的太子近衛。
“我長姐在裡面,讓開!”
那個侍衛抱拳,“還請崔六公子諒解,太子口諭,誰也不能進。”
崔毓這邊動靜不小,聽到響動的屏欄跑了過來。
“阿姐呢?你怎麼沒有服侍左右?”崔毓著急問道。
屏欄也很是著急,“……等奴婢聽到動靜再回來的時候,這亭子便被團團圍住。不過奴婢確信,主子肯定在裡面。小公子怎麼辦?主子不會出事了吧?”
崔毓心中亦有答案。
若是太子出事,這些近衛早就焦頭爛額,畢竟他們的身家性命全部系在太子頭上。
如果不是太子,弄出這般動靜,也就自家長姐。
“不行。硬闖。”
身邊沒有主子吩咐,屏欄之前也不敢擅作主張。如果小公子命令,她就是下油鍋也在所不辭。
力大無窮的屏欄直接抬手將再次攔下崔毓的近衛給扔了出去。
見此,原本圍在亭子外圍的近衛直接將屏欄和崔毓團團圍住,劍拔弩張。
“這裡是永安伯府,乃先帝所賜,就算殿下是一國儲君也不能無憑無據在臣子的府中大動干戈,兵刃相接的吧!”
崔毓上前,屏欄緊挨著,雖是準備將那些冒犯小公子的人扔出去。
“況且,我崔毓只是想見長姐,更深露重雪也是越下越來,前面席宴也臨近尾聲,想必殿下不會想留宿的吧。”
崔毓看著橫著他脖子上的長刀,眼睛微眯,沿著刀神看去直視那個侍衛。
“讓他進來。”
脖子上的長刀收起,被五個近衛制服的屏欄也被放開,回到崔毓身邊。
那些近衛讓開,崔毓帶著屏畫走了進去。
還沒走進,便聞到飄散在空中刺鼻的血腥味。
崔杼就那般躺在地上,背後中箭,守在她旁邊的除了太子陳琢,居然還有丞相府的宋文君。
“有勞兩位照顧,更深露重,也就不送了。”
崔毓一個眼神,屏欄立刻將自家主子背在身上。
門口的近衛卻將崔毓等人攔住。
“怎的?是要我長姐重傷不治不成?”
內侍秋生見自家主子黑了臉又不屑解釋的模樣,便上前,“小公子誤會了,殿下已經派人請了太醫,相信很快…”
“讓後讓重傷昏迷的長姐躺在冰冷刺骨的地上?”崔毓冷聲道。
秋生也覺得自己圓不下去了,之前崔大姑娘還暈在殿下腿上,只是……
“放他們走。”
崔毓掃過陳琢,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陳琢身後,從進來到現在沒說過一句話的宋家小姐。
“屏欄,我們走。”
崔毓沒走多遠,便遇到迎面走來的清河郡王陸臻。
呂然指了指,滿眼震驚,等崔毓等人走後,便小聲道,“主子,我與那射箭的刺客交過手,那人身手靈活,箭法更是高超。依之前所見,太子與崔姑娘相隔很遠,從假山上到亭子的距離應該不至於這麼大的偏差才對。”
陸臻皺眉,腦海裡突然閃現之前崔杼單手提起容淮的事,還要上次直接消失不見,手下的人連一絲蹤跡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