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小王所救。”陸臻冷冰冰道。
這左右逢源,嗓門大到能嚇死個把成年男子的鎮北王怎麼能生出這麼一個悶葫蘆出來?
算了,為了女兒,這點委屈也就受了。
“怎會?”崔伯爺笑著打諢道,“昨個不正是郡王爺將小女送回來的嘛,您就不要謙虛否認了。無論如何,永安伯府都會記下郡王爺的這份情誼。”
陸臻眉眼一挑,有些不耐煩。
是你女兒自己將容淮打了下去,還自己救了自己。
陸臻到底沒有說出口,要不是昨個親眼看見,他也不敢相信一個弱質女流居然單手提起一成年男子。
雖然那容淮從文,但是也習過幾年武藝。
瞧著這臉上的巴掌,那力道都快將整個臉打歪了。
這樣的女子做太子妃?
陸臻的嘴角彎出弧度,心道:真有意思。
一個假仁假義的太子,一個身懷怪力的太子妃。
“大理寺事務繁雜,伯爺若真是閒來無事,倒不如去找找那魏國公府。”
永安伯還沒回答,這陸臻便上了馬,剎那間便沒了蹤影。
“大哥,這陸臻也太沒規矩了吧。”崔家三爺吐槽道。
崔伯爺還怵在震驚之中,等緩個神來,也只能道了一句“到底是少年人~”來緩解尷尬。
“走吧,咱們回府,看看這魏國公府到底要如何解決此事。”
——
回到房間的崔杼怎麼想也覺得不對,皇帝還是陳銘,太子還是陳琢,只是長了三歲,到了及冠之年,陳銘還為他敕封太子妃。
她卻成了世人口中那個德才兼備、宜室宜家的崔家大姑娘。
難道安南王府的一切都是假的?
“姑娘!手!”
崔杼猛地一驚,看向驚恐地仕女屏畫,“怎麼呢?”
“姑娘您的手”
崔杼這才看到,原本窩在手中的茶盞整個被捏成了碎片,鮮血一滴又一滴在地上綻放,跟記憶裡沙漠裡的一樣。
她確實是趙妍,那個繼承了歷代安南王天賦血脈的趙妍。
“姑娘別怕,屏畫馬上去給您找大夫。”
崔杼立刻將著急忙慌正要跑出去的屏畫叫住,“屋裡可有傷藥?”
“……有的。”
“不用去找大夫,將傷藥拿過來,在打一盆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