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貴即便是買了幾匹回來送給餘冬玉做衣裳,也花不了太多。
可是......剩下的銀子呢?
“我......還買了珠花,給她和希月一人一支。”
見事情瞞不下去了,大貴索性把心一橫,將他今天鬼使神差幹下的事,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總共花費了八兩銀子。”
大貴說完,面露羞愧地重重磕了個頭,身體匍匐在地久久不敢起身。
二貴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大哥,彷彿從來不曾真正認識過他一般。
“幾匹布加上兩支珠花,你花費了八兩銀子。另有十兩銀子,給了我......”
“還餘下五兩銀子,是你不曾花掉,準備存下來的。”
二貴細細地掰著手指,盤算著大哥為孃親的喪事,真正花費的銀錢。
“那麼......”
顧千蘭聽完了大貴的敘述,氣得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你真正用在你孃親喪事上的銀子,只有七兩銀子。”
“居然只有區區七兩銀子!”
她原本想著,讓大貴在鎮上替琴嬤嬤挑一口略好些的棺材。
老人家苦了大半輩子,臨到終了,總要走得體面一些。
可她的好兒子呢?
竟然挪用了她給的銀子,在他的媳婦和前弟媳身上的花銷,都比給琴嬤嬤置辦喪事用得多。
除開給二貴的十兩銀子不談,他竟還截留了五兩,以備不時之需。
“大小姐息怒!大小姐息怒啊!”
“我大哥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是做錯了。求您息怒,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二貴連連磕著頭,替大哥說著情。
他雖然不理解大哥的做法,更對他的這波操作無法認同,卻也不想看他受到大小姐的責罰。
“另外那八兩銀子的東西,從你日後的月例銀子里扣。”
顧千蘭深吸了幾口氣,目光中帶著濃濃地失望。
“這幾天,你和二貴好好操辦你孃的喪事吧,宅子裡的一切不必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