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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桂在書信中,表達了求君父於牢籠,擊破二賊,恢復明朝江山,來書借兵的意思,未有隻言提及投降,多爾袞反覆看了之後,把洪承疇與范文程喊來議事。
“見過攝政王爺!”
二人左右馬蹄袖互拍,打千施禮。
多爾袞把吳三桂的書信給二人傳閱,隨即問道:“吳三桂只是來書借兵剿賊,並沒有投降我朝之意,是不是?”
范文程向洪承疇道:“洪學士,南邊的情況你最清楚,吳三桂派人來借兵,我朝應如何回答?”
洪承疇沉吟道:“雖有南朝皇上封李自成為唐王,兵部尚書,但必是受李賊挾迫,並未心甘情願,吳三桂看破此點,擔心被李賊利用,與信賊火拼之後無力再戰,故退往山海衛,以靜制動,而其自身兵力有限,故向我朝借兵,此正是我朝大兵進中原,剿滅流賊之良機,攝政王天生睿智,韜略在胸,請問將如何回答?”
多爾袞沒有吱聲,將目光轉向范文程。
范文程道:“臣以為這是我朝剿滅流賊,平定中原的大好機會,攝政王不必急於召見吳三桂的使者,可由臣與洪學士先接見,問清關內情況,再由攝政王決定我大清進兵方略,一切決定之後,王爺召見吳三桂使者,給予回書亦不為遲。”
多爾袞連連點頭道:“好,就這麼辦,我們連夜商定方略,明日一早,叫使者回關覆命。”
范文程和洪承疇都明白多爾袞有降伏吳三桂的心思,相視一笑,告辭離去。
當天夜裡,二人又找到了多爾袞。
范文程道:“攝政王爺,吳三桂確實只有借兵之意,不過臣與洪學士談了片刻,一致認為未必不能使吳三桂投降,我們都主張應急速進兵山海關,不必從中協和西協進入長城。”
多爾袞沉聲道:“說出你們的想法。”
范文程道:“洪學士比我高明,請洪學士向攝政王爺稟明。”
多爾袞向洪承疇問道:“我大清兵不再走薊州、密雲一帶進入長城?”
洪承疇拱手道:“原先我們不知吳三桂有向我朝借兵之事,臣只想到第一步是進入長城,第二步是在山海與北京之間據一固城屯兵,第三步是擊潰流賊,佔領北京,南朝皇上若死於戰亂,可推到流賊頭上,若仍活著,則可逼迫他將天下禪讓與我大清,第四步則是招降吳三桂,迫他獻出山海關,打通關內關外的通道。
如今因吳三桂有借兵之意,請攝政王將原謀劃的幾步棋併為一步走,也就是說,將招降吳三桂,打通山海關,擊潰李賊和信賊,併成一步棋走,王爺睿智過人,遇此意外良機,何必再像往年一樣,走薊州、密雲一帶的艱險小路,替吳三桂獨戰強敵,留著他坐山觀虎鬥?”
多爾袞不覺將兩掌一拍,叫了聲好:“好,你這話說到了我的心上!”隨即又追問道:“倘若吳三桂仍忠於明朝,死不肯降投,我軍豈不是被擋在了山海關外?”
洪承疇道;“依臣之視,吳三桂並非忠臣,只是借忠於明朝之名對我朝討價還價,攝政王如處置得當,使吳三桂獻出山海關,投降我朝,可不費過多唇舌。”
多爾袞不解道:“你怎知道他不是真有心做明朝忠臣?”
洪承疇微微一笑:“當流賊過大同東進之時,崇禎下旨調吳三桂去北京勤王,薊遼總督王永吉也親到寧遠催促,雖然崇禎命他不要捨棄寧遠百姓,此係失策,但當時吳三桂手下有近四萬精兵,可以分出萬餘護送百姓,他親率兩萬入關,還可從山海駐軍中抽出數千精兵,日夜兼程,馳抵北京,代替太監和市民守城,倘能如此,李賊哪能破去北京,同時也可使守居庸關與昌平的明軍士氣大振,不會開關迎賊,故單就吳三桂借保護寧遠百姓之名,不肯迅赴危城,以救君父之難來看,能算是忠臣麼?”
多爾袞點頭道:“說得好。再說下去!”
洪承疇道:“倘若吳三桂真是大明忠臣,當他知道崇禎陷入死局之後,應立即誓師討賊,號召各地義師,會師燕京城下,義無反顧,然而臣問了楊珅,吳三桂並未號召天下討賊,甚至還奪了薊遼總督王永吉的標營,迫使王永吉逃往天津,可見此人舉棋不定,首鼠兩端,私心儲存實力是真,空談恢復明朝江山是假。
臣建議王爺趁此良機,迅速向山海關進兵,迫使吳三桂向我投降,倘若我不下手,一俟李賊和信賊決出勝負,只怕吳三桂會降賊。”
多爾袞驚問:“吳三桂真能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