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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不是嗎？”李雲霄聽到陳堪的問題，愣了好一會的功夫，才低聲問道，他認為陳堪的這個問題有些白痴。
現在的奶牛肯定是産奶量很高的，但是有一點也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以前一定也存在産奶量不高的奶牛，人工在育種的時候，肯定是優先選擇産奶量高的奶牛，因此這種産奶量多的奶牛基因得以流傳了下來，這一代這樣選擇，下一代還是這樣選擇，經過一代代的培育，所以現在的奶牛産奶量都很高了。
這事情當然是有目的的，為了提高産奶量，所以就專門選擇産奶量高的奶牛，那些産奶量少的甚至都沒有交配權。
“這個問題你仔細思考過嗎？”陳堪問道。
“這個……”確實是沒有，他就是憑藉著本能的反應，是一種下意識的判斷。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達爾文的《進化論》，這是一本非常好的書。”陳堪說道。
“進化論？”
“對，你看過嗎？”陳堪問道。
“看過了，很早就看過了。”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達爾文在整本書中，‘進化’這個詞一共用了幾次嗎？”
李雲霄搖搖頭，這個他根本就沒有去關注，他關注的是達爾文提出的理論以及所舉的例子。
“達爾文僅在文章的最後才用了兩次，而且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為達爾文在那個時代，實在是找不到可以代替的詞語，他是絕對不會使用這兩個字的。”
雖然存在著不同版本，次數可能有差，但是這個詞的使用次數最多不會超過五次，當然這是在英文版本中。
如果是中文的翻譯版中，到處都是“進化”兩字，那麼基本上可以判斷這本翻譯版的質量太差，翻譯者根本沒有讀懂達爾文的進化論，這種版本的翻譯不看也罷。
其實對於達爾文思想轉述較為貼切的就是嚴複，叫做——演化。
因為“進化”這兩個字總有一種從低階到高階的意思，含有幾極其強烈的主觀色彩，好像有什麼在背後推動一樣，其實達爾文根本沒說什麼高階低階，不能說複雜就是高階，不能說簡單就是低階。
“老師，您的意思是說，馴化其實是沒有目的的，或者說在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目的的，就像是大自然的進化一樣。”李雲霄抬頭看著陳堪，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陳堪微微一笑，心中對於這個答案還是比較認可的，雖然語言的組織有些問題，但是他表達出來的意思讓陳堪挺滿意的。
“你認為進化有沒有目的？”陳堪問道。
“應該是有吧，都是為了適應環境，就像倫敦郊區的飛蛾，在工業革命之前，白色的飛蛾比較多，工業革命之後，因為空氣變了，所以灰色的飛蛾就比較多了。”李雲霄說道。
“是飛蛾主動變成灰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