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世紀,西方的社會學和實地調查的方法進入史學領域,大量的學者一股腦地使用社會學和實地調查來做歷史。
總體上顯示出了一種不理性的狀態,不是看自己適合做什麼方面,而是看現在什麼比較熱,然後就鑽進去,翁秀頻就是其中之一。
當然你也不能說這樣的方法就是錯的,畢竟人的本能都是趨利避害,順從大勢更容易出成績,堅持自己的代價是很大的。
但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過猶不及,這不就出問題了,翁秀頻雖然用社會學和實地考察的方法做歷史的功力還算是不錯,但是這種方法太普遍了,沒有什麼新意,以她的實力想要出彩,難上加難。
所以她才來找陳堪,希望陳堪能給她一些建議。
“我建議你可以深挖,將一個課題深挖下去,如果深度夠的話,我覺得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陳堪說道:
“不過作為你的師弟,我建議你最好換個研究方向,換一種研究方法,就深究一個領域。”
“唉,這哪有那麼容易啊!”翁秀頻嘆了口氣。
“確實是不容易,邁出第一步總是很難的,不過師姐,你要是還有學術抱負的話,我覺得你換個方向會是更好的選擇。”陳堪說道。
實地考察的研究法,顧名思義就是要下到地方去做實地考察,加上是和社會學一起做的話,考察的地點基本上都是一些偏僻的農村,這是很辛苦的,而且時間很長。
在社會文化研究領域,美國的歷史學家這個做得是最好的,即使是對中國的社會文化研究,美國很多學者做得比中國人還好,為什麼?怎麼外國人比中國人還瞭解中國?
因為美國的歷史學者肯花時間,就有美國的學者為了研究三峽區域的民風民俗,在那裡住了十三年,想想呆了十三年,和那裡的人同吃同住同勞動,這樣寫出來的作品怎麼會不深刻!
而中國的學者,雖然你是個中國人,但是這些“高高在上、不食五穀”的學者真的瞭解這個鄉村的一切嗎?不見得。
而且現在翁秀頻有了孩子,根本不可能長時間在外面調研,所以她註定是難以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的,因此陳堪才建議她轉變研究方向。
“唉……”翁秀頻長長地嘆了口氣,她也明白,但是真的很難。
“你準備寫什麼,說出來給我聽聽,讓我借鑒一下。”
“我啊,準備寫慈禧,之前覺得這個老女人挺好玩的,所以準備寫這個女人。”
“慈禧,你準備寫什麼階段的?”
“義和團那段時間的事情。”
陳堪在第一個位面《霍元甲》中和義和團的人有過交手,雖然接觸很少,但是從那次之後陳堪就對義和團産生了興趣,隨後這個興趣點就轉移到了慈禧這個老太婆的身上,利用業餘的時間,陳堪檢視了一些材料,陳堪發現在這個老太婆的身上有些事情其實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