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混沌氣之外的兩條真龍也不好受,發出陣陣痛苦的龍吟之聲。
“散!”天冥大喝一聲,近乎伏在地上的身軀陡然站起,骨骼的斷裂之聲不斷的從他體內發出來。
隨著天冥的斷喝,厚重的混沌氣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四散而去,六柄神劍刺穿虛空,截斷了兩條在混沌中掙紮的真龍,洞穿了他們的元神。
六柄神劍承受不住混沌氣的重量,劍身被一縷縷混沌氣壓的已經出現了裂痕,隨時都有崩潰的危險。
而混沌氣中心,陰陽分身重合,癱軟的伏在地上,傷身被遊動的混沌氣抽出一條條傷口,與劍差不多都處在奔潰的邊沿,元神已經開始暗淡,眼瞳已經渙散。
潰散的混沌氣沒有天冥主持陣法,不斷的收攏回來,沿著陰陽神盤的周邊和分界線沒入了未知之地,此地有歸於平靜。
被屠戮的兩條真龍,一條化成化成圓柱體通體成淡金色的東西,其底部有幾圈像年輪一樣的痕跡,在它的上部和下部都有裙沿,若讓人見了定會不惜一切的去爭奪,這可是長生藥之下的第一神藥——太歲,生死人,肉白骨,脫胎換骨,助人悟道;而另一條化成一條閃電組成的小龍,圍著圓柱形的東西遨遊。
太歲墜落在已無聲息的天冥身上,散發著刺目的金光,化成金色的液體沒入了天冥身體中,那條圍繞在它周邊的閃電龍也化成一道流光沒入了天冥體內。
天冥本已快枯竭的肉體和元神,在金色的液體滋潤下漸漸恢複了生機,而且氣息比之前強盛了不少,一些碎骨和汙濁之物被排除了體外,通體白皙若羊脂玉石,彷彿彈指可破。
沉睡了一天一夜,天冥才緩緩醒來,四周空曠無兇獸、人跡,一輪皎潔的明月散發著清暉,四周草木中的蟲兒啾啾鳴叫,將這裡襯託的悽涼無比。
天冥揮手召回了六柄神劍,撫摸著劍身,上面布滿了裂紋,而他神藏之中盤坐在在神盤之輪上的器靈身上有著六處恐怖的傷口,讓它眉頭緊皺,稚嫩的面容讓人看著心疼。
天冥抬手間雷光在他手掌中顯現,大道法則受到他的牽引在周邊顯現,這些都是因為太歲和雷電本源在他體內還未散盡的體現。
天冥看著手掌中的雷電和大道法則,深深的感到震撼,他不修行雷電一道,卻因為這雷電本源讓他在雷電一道上有所小成,堪比修行雷電一道的大聖,而太歲讓他脫胎換骨,更加親和大道法則,去體悟大道運轉,本源真意。
在他最後的時刻見到這兩樣東西沒入自己的體內根本沒有抱有幻想,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他以自身的道基為代價與兩條真龍同歸於盡,大帝出手都難以搭救,沒想到自己會死裡逃生,得到這般的打造化。
“與這些相比,紫竹林的那些造化只不過是這裡丟棄的劣質之物!”天冥嘟囔道,“可惜這裡有天大的造化,卻要用生命作為代價。”天冥一聲嘆息,對這裡的造化深感無力。
天冥學著其他人將自己融于山脈、湖泊或古樹之中,躲避那些禽獸的殺戮,一晃眼便已十年逝去,幾次與那些生靈相遇,最終都安然的躲了過去。
而外界,天狐域的天狐森林中央宮殿中,三個孩童在一起嬉戲打鬧,一個被元神之光籠罩隱藏於陰陽二氣中的小男孩,一個散發著柔和星芒的小女孩,還有一個面若刀削,稜角分明,冷酷的小男孩,他們有著相似的面貌,美的讓人窒息。
“纖若,你再亂用星芒箭我告訴師祖責罰你。”掩藏在陰陽二氣中渾身籠罩在元神之光中的小男孩對小女孩不滿。
叫纖若的小女孩皺著小瓊鼻,對小男孩哼哼道,“顏銘真沒用,就知道告訴師祖,不和你玩了,冰焱我們走,不理會他。”纖若拉著冷酷的小男孩走開了,不和叫顏銘的小男孩玩了。
顏銘一個人感到很委屈,跑到天狐森林最高的山峰上。
一間簡樸的小木屋坐落於山頂之上,一個優雅美麗出塵的女子坐在木屋前的石桌旁看著遠方。
六芒在此一守就是便是十年,等待天冥歸來卻遲遲不歸。
當白賢大帝對她說天冥被困紫竹林中,也許再也出不來了的時候,她感覺天都塌下來了,看著三個剛出世一臉茫然的孩子,才支撐著她堅強起來。
“母親,纖若又亂使用星芒箭了,將宮殿中弄的一團糟。”顏銘跑到六芒身前,委屈道。
六芒寵愛的撫摸著顏銘烏黑的長發,微笑道,“你這個做兄長的要學會包容弟弟妹妹的錯,你要慢慢的引導他們啊!”
“為什麼我要包容他們,我也只不過比他們早出生幾個時辰而已。”顏銘一臉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六芒問道,“父親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他了。”
六芒神情一至,天冥在六芒面前是一個禁忌的話題,沒人會提起,只有三個孩童會在他面前提到天冥。
“你父親有很重要的事,一時難以回來,等你們長大了,他就會回來了。”六芒唇間劃過一絲悲涼的笑意,不過努力的掩蓋自己的情緒,不然顏銘看出她的悲涼。
“那我要快快的長大,就可以看到父親了。”顏銘天真道,看著遠方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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