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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林的世界中,天冥輕撫琴絃,生若雷霆亂擊,又如麻繩纏亂,沒有美妙之音。
天冥氣憤的將玄冰鳳凰琴摔在地上,看著碧藍的天空長嘆。
這些年他想出去的心思越來越重,以致擾亂了他的心智,無法安心撫琴,彈出的曲子雜亂無章毫無音樂的美感,他明白了那些喪失道心,墮仙成魔的人的心情了,他才被困在此處十年,就已經出現心不寧,思緒亂的想象了,不知過久了,他會不會也墮仙成魔,成為嗜血好戰的魔人。
“道可道,非常道,宇宙誕生你,不錯!”一聲滄桑的聲音從天冥背後傳來,嚇的天冥瞬間裡此地三百裡,渾身的汗毛倒豎,不知是他心中雜念幹擾還是來人修為遠勝於他,離的這麼近竟然沒有意識到此人的存在。
離開三百裡,天冥回首看向他原來所坐的地方,一個孩童和一條黑狗站在不遠處看著他,那條黑狗搖動著尾巴沖他伸舌頭。
“是你們?”天冥見到孩童和黑狗心中大驚,一時難以相信自己所見所聞。
“小友,我們有見面了!”孩童看向天冥微笑道,人不大卻稱天冥為小友。
天冥有些不敢相信,在紫竹林外遇見的小男孩和黑狗在此會再次遇到,不過小男孩並不像之前見到的那般天真無邪,迷茫無知,反而一副老氣橫秋,滿眼浸滿了滄桑,雖然是孩童的模樣,雙眼卻出賣了他已經活了不知多久的歲月了。
“你……”天冥揉了揉眼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萬事皆有可能!”男孩微笑道,“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真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天冥嘟囔道,“怎麼可能,一個人再怎麼變,氣息不會變,紫竹林外朝氣蓬勃,幹淨無暇的氣息是出世不久的孩子才能具有的,現在老氣橫秋,看穿世事,怎可能是同一個人,我有些懷疑你有一個還你長一模一樣的兒子了。”
男孩負手立在那裡,聽天冥如此說,在那開懷大笑,“那是人的理論,可惜我不是人更不是修士。”
“不是人”三個字讓天冥打了一個激靈,不是人那是什麼,萬靈歸宗,最終都會向人演變,雖然與人類有區別之分,卻有這本質的相同,如今這個男孩說自己不是人,也不歸屬於修士,那是什麼,帝王?可帝王也不會這麼說,他們從平凡中崛起,不忘根源,還是將自己當人看,更不要說之下的修士了,隨已得道成仙,但一直以人稱呼,不會說自己不是人啊!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不是人的存在多的是,一縷殘念、英靈、意識化身……這些皆不是人啊!”男孩微笑道。
天冥不順著男孩的思路思考,嚴肅的看著男孩。
男孩溫和而笑,“有自己的思路不受他人左右,還沒有墜入亂流喪失心智,我確實不為人,而是留下石碑者。”
“石碑!”天冥很快就聯想到了他剛進入此界所見到的那塊被一頭年邁的贔屓背負的石碑,“你是預審判官!”天冥一副活見鬼的樣子,難以相信,碑中所言,預審判官一身殉源,告慰宇宙本源了,怎可能還活著!
“不要那麼吃驚,我只不過是他一縷殘念化身。”男孩平靜道,“正真的我早已逝去不知多少歲月了!”
天冥省視這預審判官,前後相遇相差太大了,若不是有著相同的面容,誰也不會將紫竹林外的小男孩與眼前之人聯系在一起。
“你找我有何事?”天冥相信預審判官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一定找他有事。
“我說了,你不錯,故此來邀請你加入道卿之國。”預審判官平靜的看著天冥。
天冥對預審判官心存芥蒂,他在此十年了,並沒有聽說過有道卿之國,如今聽預審判官片面之言,他對預審判官的話半信半疑。
“不用那麼顧慮,我所言句句屬實,我的愛犬可以作證,我為殘念,本命誓言對我沒有約束,但我的愛犬可以立下本命誓言,以證我所說為實。”預審判官和藹道,撫摸著一片的黑狗。
黑狗搖動著尾巴,向天冥伸著舌頭,用力的點了點頭,以示他的主人所言為實,並傳出神念波動,立下本命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