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臺這時才明白陳操之已經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了,不然地話錢唐至上虞又有多少路程,如何會相見無期?只有男女有別、各自婚嫁之後才會相見無期。
祝英臺並不覺得尷尬和羞縮,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輕鬆,她心裡不是早就想著表露自己女子身份嗎?輕聲問:“子重何時看出來的?”
陳操之不能再裝遲鈍了,他有點不習慣與表露女子身份地祝英臺說話,遲疑了一下,說道:“略有察覺,不敢確定。”
祝英臺很想追問陳操之是怎麼看出她是女子的,只是怕不雅,又怕被僕人聽去,便沒再問,微笑著輕輕搖頭,聽著車輪轉動聲一下又一下,藉此平息心頭異樣地情緒,說道:“子重留步,早些回去,免得你母親掛念,還有,記得來會稽東山謝氏別墅拜訪安石公。”
陳操之停下腳步,見牛車依然轆轆行駛,便又緊走幾步跟上。
祝英臺眼淚頓時流下來了,放下車簾,努力讓語氣平靜,說道:“子重,告知你一件事,去年臘月初從建康水路六百里來聽你一曲的便是我,想必你也猜到了,你認出了英亭,其實很多事你都是明白地,不說而已,是吧?——我來吳郡求學,就是為了能聽到你的妙音,清談、對弈後的吹笛送客,讓我在桃林外徘徊不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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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車窗外的木~聲,祝英臺又道:“子重,莫等我走遠了你又吹曲,我聽不到,我會很惋惜的,不會再有人在邊上偷聽你的送別曲了——子重留步。”
木~聲停了,陳操之的聲音說道:“英臺兄一路平安,日後有機會還願為你吹奏一曲。”
耐力強健的魯西牛一步不停向東而去,車廂裡的祝英臺低吟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祝英臺心道:“潤兒說這是寫知心朋友的詩,這應該是她醜叔教她的吧,可這詩是寫朋友知心的嗎?明明是寫男女相思之情的詩篇啊,嗯,想必是子重教潤兒讀此詩時,覺得潤兒年幼,便說這是思友詩。”
又想:“子重在九曜山頂的那一曲流露的相思自然是對的,他對我只有友情,誠然是真摯的,嗯,能終生為友也錯,可是我為什麼心裡這麼難受?”
兩人談論的累了,相約去酒館喝一杯熱酒時,夢女突然眼神恍惚了起來。
“哦!”
她莫名哦了一聲,抬起纖纖玉手,輕輕推動了一下空氣。
四周景象頓時生出了變化。
她醒來了,四周依然迷霧叢生。
她回來了,還在破維山。
皺眉沉思,不解為何會突然遇到那種景象。
突然,電閃一般恍然。
“難道那是某個現實世界的真實景象?我卻無意中去了現實一趟,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頗維山可就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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