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定定地看著我,眉間微蹙。
就在此時,我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便一頭栽倒。
還好白也眼疾手快,拉著我的胳膊攬入懷中。
“你受傷了?”白也扶著我打那隻手上全是鮮紅的血『液』。
我緩了一會兒,終於恢復過來,這才細看自己的身子。原來是剛才在石門那時候劃傷的右臂。
天哪!流了這麼多血我竟然沒感覺!八成又是鴻鵠那個臭小子幫我承擔痛苦了。
那小子要不要這麼給力啊!多少讓我疼一下啊!搞得我以為是小傷,一直沒搭理,沒想到這麼大個口子!這會兒開來,流出來的血沒個一缸也有一桶了吧!
我和白也穿的都是暗『色』衣服,不細看還真看不出,給祖國大地獻了那麼多血,也難怪頭暈目眩。
“沒、沒事!”我強擠出一抹慘白的傻笑,“許是前幾日獻血,身子不太能扛了,緩緩就好。”
聽了我的話,他眸光立刻就暗了下來,“你、怎麼那麼傻?”
“啊?”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咋啦?你罵我傻?”
“你是不是用自己的血救了叢玉初?”他的表情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誰叫我是菩薩心腸呢!”看著他不再跟我擺臉,我趕忙藉機撒嬌,嬉皮笑臉地在白也懷裡比劃著,“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說的。”
“聽說?”我撇撇嘴,“你那天不是連夜潛逃了麼?還能跟誰聽說?”
話說和白也在銀臨相遇,我可一點也不相信這是巧合,如果說幫叢玉初輸血那晚白也不在場,那我是相信的,倘若他在場,不可能讓我冒著生命危險救叢玉初,至少他得想個法子讓我們找到『藥』膏。
所以說他那時肯定是去了什麼地方,或者見了什麼人,然後才過來的。
那麼這期間,他又能聽誰說我的事呢?
“怎麼又不說話了?”我靈魂出竅了一大圈兒,回過神發現白也完全沒有答我的意思。
“你的傷需要處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白也鬆開攬著我的手。
我連忙緊緊握回來,“白也!你別打算矇混過關!今兒個不問出個所以然我是絕不會屈服的!你給老孃使那麼大個絆子,現在微微一笑就想拉倒!我告訴你!不可能!”
白也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打得過我?”
我被他的盛世美顏震得脾氣立馬降了一大半,看看他手中的鎢金刀,又看看自己手臂上的鮮血笑噴泉,認慫的搖搖頭,“打不過。”
“那我不說,你能拿我怎麼辦?”白也好笑地看著我,從身上撤下一塊布條,簡單地處理著我的傷口。
我擺了擺手,噘著嘴長嘆一聲,“你咋那麼小氣?我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多少也得意思一下吧!”
他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思考了一番,終還是坐回到我身旁,淡淡地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麼?”
“你真的是凌晨?”我抑制著內心的激動,沒想到軟磨硬泡下他終於開口了!
聽了我的發問,他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個問題肯定會叫他不高興,但我實在是忍不住,“那為什麼你身上沒有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