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銀離,幫我帶個話。”我眼珠子一轉,“叫他禮尚往來!”
邪三藥抓了抓後腦勺,“什麼意思?”
“你只管話帶到就可以了。”
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丫的還跟我賣關,就這麼屁點事兒,為什麼非要我去說,漢陽淨月都可以啊!”
我搖搖頭,“這事還就非你莫屬,你不是還沒表明立場麼?你去遊說銀離才能相信,要是我的人去,他絕對會懷疑,劇本就不好演了。”
“你也太天真了,進城的時候我不讓皇后見你,就已經算是表態了。”
我的笑意更深,“你和銀離不是還有什麼合作關係麼?到時候你就跟他討點什麼稀奇的東西,假裝城門口是在擺架子。”
銀離這隻狐狸多疑,
若是邪三藥直接去諂媚獻計,他不一定就聽得進去,但若是邪三藥以著某種目的,假裝挾持我同他交意,就不一樣了,他只會一味揣測邪三藥的意圖,對我的防備自然會分些心去。
邪三藥遲疑道,“你當銀離陰險惡毒的威名都是吹出來的麼?小心偷雞不著蝕把米!”
我怒瞪他一眼,“要不是你屁顛屁顛兒的跟進宮,我怎麼可能這麼被動!!!”
他聳聳肩膀,滿臉無辜狀,“在我手底下還沒出現過治不好的病人呢,再拖幾日,你可要成為第一個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是因為我的身體,微微有些感動,但還是不得不埋怨,這傢伙太輕率了。
銀離敢讓皇后站在城門口就戳穿了我公主的身份,也就是說他絲毫不擔心我在銀臨的事情被夜國知道,而且他這樣明目張膽地扣著我,莫非是得了夜皇的默許?我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用了那麼多手段將我騙來,卻又遲遲不現身,他這樣沉得住氣,是在等什麼?還是說接下來的一切,他都算到了?
我偏要不按常理出牌!
邪三藥看著我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禁打了個寒顫,“我知道你心中所想,鹿丹外使明日也會抵達水都,我找個由頭,把你弄到接風宴上,你想以什麼身份出席?”
我微微挑眉,都說大智若愚,用到邪三藥身上是再恰當不過的了,若按正常人的思維,囚禁了公主斷然是藏著掖著都唯恐不及,怎麼還會帶著赴宴?就算是宴請,也肯定是安排少許自己人,不可能讓鹿丹外使知曉。
我雙目微眯,細細打量眼前人,這傢伙到底多大能耐,能夠說服銀離?
被我這麼一盯,他反倒一臉滿足,“怎麼?看上人家了?”
我一口老血差點滿嘔出來,收斂了目光,長嘆一聲。
“不過,你真有這麼大本事?”我懷疑地問,“銀離會這麼傻麼,萬一我們當著鹿丹外使的面告他一狀,那他麻煩就大了!”
邪三藥狠狠地敲著我的額頭,“城門口的時候雖說你沒露面,但人家皇后娘娘可是親自迎接的,銀離擺明了要把公主出使銀離的事情搞大,他巴不得讓你在鹿丹外使面前露臉呢!”
“這我也知道,可我就是想不明白,銀離手裡肯定有什麼大招兒,為保險起見,我到時候還是以年少的身份出現吧。”
邪三藥狐疑地看看我,“我還道有什麼萬全之策,
還沒赴宴就嚇成這副鬼樣子!”
我立即回了個大大的白眼,“就你行,那你去探探銀離耍什麼花招呀?”我隨即莞爾一笑,“不過,不管他耍什麼花招,我都演場好戲給你看。”
邪三藥看著我陰森恐怖的表情,不禁打了個寒顫。
......
待邪三藥走後,漢陽才輕手輕腳地鑽了進來。“年少郎,你找我?”
站在旁邊的淨月看看我,又看看漢陽,心領神會地拖走了鴻鵠,走時還不忘將門掩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