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曹盼唯一的女兒。真要在益州他管的地界裡出了事,他能討得了好才怪。
“若是母皇怕我有所差池,就不會讓我來益州,更說了將益州諸事的大權交給我。”曹恆是最瞭解曹盼的人,曹盼讓她來就是讓她做事的,如果她縮手縮腳什麼都不幹,要她來做什麼?
“龐將軍,母皇用人不問出身來歷,只要求辦事,辦實事。難道你覺得母皇對我會沒有要求?”哪怕她是曹盼唯一的孩子,曹盼卻一早就告訴曹恆,如果她沒有能力,沒辦法撐起大魏,她就絕不可能成為大魏的太女,繼承曹盼的帝位。
怎麼的可能沒有要求,龐會想著該怎麼的勸曹恆才是,畢竟那一群作『亂』的山民,他們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否則又怎麼可能會敢殺一縣的縣令。
曹恆道:“對於山民之事,顯然龐將軍瞭解得沒有夏侯刺使多。如此,龐將軍還是聽夏侯刺使的,讓你的兵馬,不要輕舉妄動。龐將軍是知道的,母皇向來愛護百姓。”
後面一句是提醒,那些山民是大魏的百姓,而曹盼並不允許大魏將軍欺壓百姓,更何況是遮蔽的關鍵字。
龐會不蠢,自然是能聽得出來曹恆話裡的意思的,與曹恆作一揖道:“是。”
“母皇還讓我給龐將軍帶一句,這麼多年,辛苦龐將軍了。益州的安寧,有勞龐將軍了。”曹恆說著站了起來,與龐會與龐山民作一揖,龐會與龐山民哪敢坐著生受,趕緊的站了起來,還以一禮。
“為臣當盡之責。”雖然聽著曹恆轉達曹盼的話讓他聽著十分的受用,那也是不能直白地承認的。
曹恆道:“府中還有別的客人?”
被那麼一問,顯然問驚住了滿堂的人,曹恆道:“若是不介意,不妨一見。”
端是直白,旁人卻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那藏在屏風後頭的人已經走了出來,是個翩翩少年郎,一身白衣緩緩走出,曹恆看著突然吐道:“諸葛瞻。”
“公主殿下。”來人還真是諸葛瞻,聽到曹恆一下子就認出他來,明顯的驚訝,“殿下是怎麼認出在下的?”
“感覺!”曹恆這一回答,諸葛瞻一頓,諸葛瞻驚歎地道:“在下與陛下只有一面之緣,那也是許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殿下還很小。”
“你卻已經不小了。”曹恆犀利地指出,那時候的諸葛瞻是何模樣,曹恆記著,感覺也是十分的熟悉,如此,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諸葛瞻感嘆道:“殿下好眼力。”
要知道曹盼可是在曹恆週歲就已經開始讓她認人了,用朝中百官的面孔,鍛鍊曹恆的記『性』,姓名,官階,一樣樣的對上,然後曹盼還會教她根據人的氣質,感覺來分辨人。
人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眼睛都有可能會騙人,所以,她要多學一點。
不巧得很,與諸葛瞻見面那會兒,曹恆小有所成。
曹恆道:“你想跟我打架。”
這回諸葛瞻就更是驚住了,“你,你怎麼知道?”
“你,太嫩了。”曹恆平靜地掃過諸葛瞻如是說,那股子睥睨天下的氣勢,把在場的人震住了。
一語雙關的話,曹恆並沒有要多說下去的意思,“龐將軍,告辭了。”
抬起了腳就準備著走人。一群人已經叫曹恆『露』的這幾手給震住了,龐會與龐山民轉過頭乾巴巴地吐道:“送,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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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也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曹恆了,不過這也是曹恆要達到的目的。她雖年輕,卻不是好欺負的。
隨後祭奠諸葛亮,曹恆恭敬地跪下,三拜九叩,對於已經趕來的諸葛瑾與諸葛均,見到曹恆那一張臉,兩人眼睛都迸發出一道光芒,亮得嚇人。
然而曹恆面對他們卻與一般的官員並無兩樣,隨後曹恆以大魏公主的身份到了巴縣外見了巴縣中的『亂』民,甚至更是進了城,半個時辰之後,曹恆再出來,山民們皆與之歸附,而山民殺縣令的原因也都了出來,卻是那縣令辱殺民女,他們是不堪其辱,這才會作『亂』的。
史書中,關於曹恆的記載也是由此開始。帝之女,恆,年十二,入巴縣說動作『亂』之民,其後,徹查益州官場,與那縣令一般的官吏,一律革職,犯下十惡不赦之罪者,誅之!益州的官吏,迎來了一場大換洗,而那許多人在見到曹恆那一張臉,一種無言的默契,隨著諸葛家那些人的預設,散開了……
哪怕曹恆外表看起來與曹盼不一樣,但是母女處理的事情風格,如出一轍。曹恆是學了曹盼的十成十,捉住了證據,然後就直把人全都一股腦的拍死。
自此,曹恆正式參政,隨後,朝中議奏,公主日漸年長,當以擇夫。
公主擇夫,而不是公主選駙馬,果然當官的都是人精,看看這些人多會說話。
“你怎麼看?”有人提了出來,曹盼也當著滿殿臣子的面問了曹恆,曹恆道:“母皇,兒臣尚且年幼,此時討論婚事為此尚早。”
“年幼,也不年幼了,十三了!”曹盼拉長了音地說,曹恆根本沒辦法忽視她那眼中的戲謔。
“兒臣有一『惑』,請母皇賜教。”曹恆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曹盼道:“說。”
“敢問母皇,為何不立皇夫?”曹恆直接地問,這是要把火燒到曹盼的身上。
而朝中上下盯著曹恆跟曹盼,完全不想『插』手其中,巴巴地就看著她們母女討論,當然,退遠點……
“你覺得朕該立個皇夫?”曹盼面對曹恆踢過來的皮球,毫不客氣地踢了回去。
曹恆這回不踢皮球了,“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