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很是反對曹盼把一些品『性』不端的人弄進來給曹恆當伴讀的荀攸、崔琰、『毛』玠,見曹恆越發的穩重,對於底下一群小蘿蔔頭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也就只放任著,根本不多『插』手,倒是墨問與周不疑嘀咕了不少話,直道曹盼此招甚妙。
三十九個伴讀,加上曹恆就是四十人的班,天文地理,傾三省六部的官吏給上的課,曹恆的成績排在前列,卻不是第一。
“殿下明明可以考第一,為什麼卻不考第一?”周不疑是看著曹恆長大的人,曹恆有多少本事,周不疑還能不清楚。考試的內容對曹恆而言並沒有什麼難度,但是,曹恆一直只保持著第三名。
次數多了,周不疑便直接問了曹恆。
“第一名於我而言有意義嗎?”曹恆這麼地反問了周不疑,周不疑一笑,曹恆道:“別人需要爭第一,我並不需要。”
周不疑十分肯定地道:“殿下所言甚是。”
曹盼為什麼給曹恆選了那麼多的伴讀,既是讓曹盼看到各種各樣的人心,隨著這些人的成長,曹恆更會親眼看到人心的變化,人心難測,也最難看透的,但是,卻又是為帝王者最該要學會的課。
一個名次,旁人要費盡心力的去爭,為的是要一個『露』臉的機會,曹恆需要嗎?不需要。
所以,曹恆哪怕能考到,她也不會去考第一,保持得第三,她能看到更多東西。
周不疑看著曹恆,雖然曹恆的『性』格與曹盼截然不動,可是曹盼處事的風格無聲無息地滲染著曹恆,曹恆在不知不覺間學得如曹盼一般。耳濡目染,帝王心術,曹盼從很早就已經開始教導曹恆了。
“殿下,我們去玩吧,殿下有沒有上過屋頂?”人多而參差不齊,有認真學習的,當然也有一天到晚都想著玩的人,曹恆對待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不因人的成績好而優待,也不因人讀書被罰得多而給人臉『色』看。當然也是因為她的表情並沒有過多的變化。
反正嘛,大家都一樣是曹盼的伴讀,只要曹恆不說把人趕出去,在這個學堂裡要混下去的人,必然都會要跟曹恆打交道的,手段層出不窮,曹恆感興趣的就會陪他們一起玩,有時候不適合去玩的,曹恆也會去參加一兩次。
如此一來,倒是讓人辨不出曹恆究竟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最後,都只能『露』出自己的手段來,憑著自己所擅長的,想要引起曹恆的注意。
屋頂,曹恆長了那麼大,確實還真是沒上過。
“上屋頂,能玩什麼?”宮裡沒孩子,曹恆又是個安靜的,說玩,並沒有什麼可玩的。人一多了,玩的手段就多了,但是上到屋頂,那能玩什麼?
“殿下沒有聽說過,站得高,看得遠。聽聞殿下曾隨陛下出過徵,但是殿下有沒有看過整個洛陽城是什麼模樣?”那人一見曹恆有興趣,立刻興致盎然地與曹恆說起,“殿下就不想看一看洛陽城究竟有多漂亮嗎?”
對於新的事物,曹恆接收能力還是挺強的,站到屋頂上看整個洛陽城,聽起來不錯。
“在哪裡能看到整個洛陽城的模樣?”曹恆覺得既然此人提出了這個想法,一定有了主意,故而有此問。
“自然是太極殿了,太極殿是洛陽宮中最高最大的宮殿,爬上了太極殿的屋頂,便能看到整個洛陽的模樣。”此人與曹恆說著,一臉期待地看向曹恆。
曹恆點頭道:“好,那就去看看。”
說去,曹恆是真的去。偌大的洛陽宮,曹盼說了沒有哪裡是她不能去的,故而宮人們也都不攔著,但是臨近太極殿了,曹恆碰到紫梢,紫梢與曹恆恭敬地見禮,“殿下。”
“紫梢將軍。”曹恆對於後面一溜像是做了壞事的十幾個伴讀們似若未見,與紫梢作一揖而問好。
曹恆的鎮定,後面人的慌『亂』,紫梢還能不知這些人是有目的而來?不過,紫梢道:“殿下,陛下與政事堂諸公還在政事堂中議事。”
便是提一句醒給曹恆,玩什麼都行,但是別驚著了議事中的人,尤其是女帝。
“好!”曹恆應了一聲,紫梢一笑道:“殿下,臣還要去巡邏,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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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梢將軍慢走。”曹恆帶人給紫梢讓了一個道,紫梢與曹恆作一揖,帶著黑衣黑甲的人走了。
“這就是紫梢將軍,果真是神勇非凡。”
“那也比不上鳳鳩將軍和曹永將軍。”有人道出了這麼兩個人來表示他們比紫梢更加的出彩。
曹恆並不評價,看了前面那大氣磅礴的宮殿,太極殿,曹恆問道:“我們要怎麼上那屋頂?”
“梯子,殿下,有梯子的。宮中有專門檢修屋瓦的人,那上屋頂用的就是梯子,也叫雲梯。”有人告訴曹恆,曹恆道:“梯子一般會放在哪裡?”
“殿下身邊伺候的侍女一定知道在哪兒。”
宮裡的事,他們這些外來戶怎麼可能會知道得一清二楚,最瞭解的當然還是曹恆身邊的人。
作為一個佈景,因曹盼有吩咐,除非曹恆遇險或是做了什麼極其不當之事,否則伺候她的人都不許攔著曹恆做什麼,不做什麼。
上屋樓看洛陽宮,不算什麼危險或是極其不當的事。
故而兩個侍女聽到被點了名,曹恆也看向她們,其中一個道:“殿下要,可吩咐侍衛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