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的開始,想要讓百姓從心底裡接受一個新的統治者,卻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
這一點諸葛亮當初在得宜都、武陵時明白,如今曹盼得了益州,也同樣很明白。
而曹盼想得永遠比臣子們快一步,天下剛剛一統,曹盼已經立刻地想到與各族大開商貿,不僅如此,更要重開絲綢之路,她這是要做什麼,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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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要走出國門,將一群準備磨拳擦掌要跟她好好地鬥起來的世族們的注意力轉移。
天下安定,哪怕世族們看著像是老實了,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就這麼安份下來的。
與其讓他們把心思都往曹盼的身上用,還不如曹盼使把勁,讓他們跟外族,遠方尚未來得及發展的國人們鬥去。
哪怕段數不夠,至少也能緩減緩減曹盼的壓力。
所以,連喘氣的功夫都沒給,曹盼丟出了開外貿,走絲綢之路的想法,甚至政事堂的諸公已經將一系列的方案都弄出來了,也就是說,他們連反對的餘地都沒……然後在一通曹盼洗腦,什麼大魏絲綢,大魏的酒,這些都是稀罕物,出了大魏這些東西能翻多少倍的價格,那是不一定。
因外貿剛提起,朝廷出力,出人,負責在絲綢之路設崗,除了鐵、銀等制兵之物不可售,糧草不能外賣,哪怕是鹽,你們要是能拿著賣出去,她也準。
說起來,她那制酒的方子,還有人想要嗎?
作為一個皇帝,手裡握著鹽利的人,你是最不差錢的人了。不,不,不,曹盼已經將鹽以官營了,鹽利如今都歸了國庫,再不是進曹盼的私庫了,所以曹盼開始將她那進項最多的酒,也打算拿出來賣了?
曹盼是覺得,這制酒如此賺錢,從前只賺一國的錢她能吃得消了,要是遠銷海內外,必須要集一國之力方可成。所以,她的制酒方子可以賣了。
基本上楊修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凡是曹盼要賣的東西,必須的買。因為曹盼從來要達到的都是雙贏的局面,為人公道的成曹盼這樣,也是絕無僅有的,是以,楊修第一個人表示,無論曹盼是何價格,楊家都要曹盼那制酒的方子。
一看楊修又成了第一個表態的人,本來還有些拿不準的臣子們,立刻代表自己家表示,方子,他們買。
如此一來,在曹盼的有意帶動下,對外貿易轟轟烈烈地開始。
曹盼要辦的事,該面臨的問題,曹盼就將後世見過的種種經驗,做了一系列的安排。
第一批走出大魏的人,代表人物是竟然是崔鈞,崔鈞這剛成了曹恆的先生,課還沒上多久,一聽說曹盼要弄人走出大魏,立刻『毛』遂自薦地表示他去,而且會幫著曹盼把所到之處的國情弄清楚,如果可以,更能與他國建立邦交。
崔鈞的話一出,曹盼再一次覺得,誰要敢說古人死板,腦子不靈活的,她非噴那人一臉。
瞧瞧她遇見的人,一個個都是一通百通,她才說對外貿易呢,人家就想到了與他國建立邦交了。
這事將來必然是要做的,曹盼也只跟諸公提了提這事,具體的章程並沒有定下。崔鈞竟然就把話挑明瞭。
如同用夏侯玄的理由,曹盼又怎麼可能不用崔鈞,這位一直以來都遊歷天下,這可是有一顆踏遍天下的心,如今既然能夠走出大魏去,這還是公費出的,安全也有保障,當然必須的去。
用人做事,互惠互利是極好的,曹盼也不問崔鈞為何,只要崔鈞能做到曹盼要他做到的事,餘下的曹盼根本不會多問。
由此,崔鈞成為大魏第一外交官邁出了第一步,大魏在一統天下之後,迅速由目光朝外,由女帝而始,一步一步給大魏的臣民奠定了保障,促進對外貿易,貿易這個詞,出自曹盼之口,又被他們迅速的理解並接受了這個詞語,也只有這兩個詞更貼切體現這樣的行為。
不僅是大魏本身,匈奴、鮮卑、胡羌等各民族,曹盼也不忘帶動著他們一同發展,揚之所長,將他們本身具有物『色』的東西更大的體現出來。
乾清十一年正月,恰逢女帝稱帝二十年,又正是女帝四十五歲生辰,大魏上下迎來了萬邦來朝的盛狀,皆表示出了他們的歡喜與歡迎。
洛陽城中,隨著多年來對外之商貿,四處可見形形遮蔽的關鍵字,服飾各不相同的他國之人,而匈奴、鮮卑、胡羌等族,皆感於女帝的仁厚,對女帝俯首稱臣,恰逢女帝生辰,故也來到了洛陽,獻上他們精心準備的賀禮,表達他們的一番心意。
尚未得見大魏女帝,卻見到了那已經漸漸長成的大魏公主殿下,大魏女帝唯一的子嗣。
曹恒生於昭寧三年,如今已經十七歲了。
十七歲的公主殿下,容貌出眾,不喜言笑而顯得穩重,頗具威嚴,縱不曾封為太女,大魏上下都清清楚楚,繼任帝位者,只能是這位殿下。
而這位殿下縱然年輕,見諸國之使臣,無論是諂媚或是倨傲者,皆波瀾不驚,一視同仁。
“母皇壽辰,於洛陽宮中設宴,諸位使節到了那日都能得償所願,見到母皇。”曹恆沉著地將這個訊息在已經不知是多少人表示想要提前見一見曹盼時,再次重申了一句。
語氣,數字,皆沒有任何的改變,顯得有些死板無趣。
本因其容貌而有所想法的人,見此都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