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盼一行出了宮門, 靜姝與燕舞皆已在外候著, 見到曹丕與曹植皆見禮,曹植問道:“二哥, 我們去哪兒?”
吃飯喝酒總要有個去處吧, 照曹丕原來的打算那是回他的府邸最佳, 可是多加了一個曹植……
“明心與子建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曹丕直接把決定權丟了出去。自曹盼及笄之後,她的名倒是不適合再喚,如曹『操』在外人面前也喚曹盼的字, 更遑論曹丕。
曹植看了曹盼一眼道:“要吃食最好的莫過於明心與阿據他們開的食肆了,鄴城之中也有好幾家呢。不過, 價格不菲。”
“我請兩位哥哥。”錢嘛, 曹盼又不差, 再這些食肆都有曹盼的一份,她這一年到頭都不去一趟, 曹據他們送她那可以任吃任喝的令牌一直沒用上。
曹丕道:“不是好了我請。”
“都不必爭了,兩位哥哥是知道我的, 還是我請吧。”論家底, 論錢那是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曹盼的, 走吧。
曹盼翻身上馬, 不容曹丕再多, 而曹植笑盈盈地道:“今日是沾了二哥的光啊。”
曹丕扯了一個笑容,至於心裡是怎麼想的就另了。
抵達那食肆前,裝飾倒是一如許都的食肆,要不同的話就是格局更要大些, 這些年他們一個個藉著曹盼的東風,賺得那是荷包滿滿吶。
莫這食肆了,曹衝紙,還有後來的鹽利,跟著曹盼混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得了錢又得了名聲的。故雖然曹據他們不常在許都,而分散於各州,日子也是過得極好的,比起叫曹『操』養著他們成了半個廢物,他們如今憑著自己的本事過得十分的充實。
“見過二公子,四公子,娘子。”沒想到曹盼他們幾個剛走進去,掌櫃的就上前來打招呼,一個個的喚出了他們的稱呼。
曹盼向來不管食肆的事,聽著一笑道:“看來他們如今都練出來了。”
掌櫃的如何不知曹盼這話裡的意思,曹盼也是他的東家之一,哪怕從來沒有來過食肆,然而那幾個東家早就三令五申了,各家的掌櫃的都給他們把眼睛放亮點,什麼人認不出沒關係,必須把曹盼給他們記牢了,要是曹盼來了食肆一個個還不知道她是誰的,都給他們滾蛋。
“幾位公子都吩咐了,府上的饒們都要認得。”掌櫃當然不會把幾個東家的話給出來,而是直接改成了府上,曹盼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有廂房嗎?”曹盼笑問一句,掌櫃的連忙道:“有的,有的。兩位公子請,娘子請。”
掌櫃的親自在前面引路,請他們一行往二樓的廂房去。
“聽這食肆的裝飾是處處都一樣,這都是當初明心弄出來的。”對於吃喝玩樂,曹植倒是挺了解的。
文人嘛,最喜歡『吟』詩作對,這『吟』詩作對當然也是要選地方的,曹盼他們弄出來的食肆,清靜幽雅,最要緊的還是裡頭的酒啊、吃食啊,甚對他們的胃口。
故而這些文人們對於這樣的地方,必須是瞭解的。
曹盼道:“時候的事了。”
楊修與司馬懿聽著這話都不由地拿眼看了曹盼。曹盼倒是看向了曹植,“當初子建哥哥可還我行商賈之事呢?”
曹植被曹盼提起這黑歷史,嘴角抽了抽,曹盼道:“不過沒關係,我又不在意。”
在意旁饒閒言碎語,她早就不用活了。
這等豁達的態度讓曹植更是尷尬,動了動唇道:“我並沒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你是視錢財如糞土的名士。”曹盼這話裡真沒有任何的歧義,她也是這樣的看待曹植的。
況且,曹植是有什麼就什麼的人,比起那些明明看不慣你卻還要看臉相對的人來,曹盼當然是要更喜歡他的。
曹植也聽出了曹盼話中的真誠,她是真不覺得他當初的那些話有什麼,不過是興趣三觀各不一般所以才會產生的分歧,這原本並沒有誰對誰錯之分。
“明心心『性』豁達,我不如你。”曹植真心實意地與曹盼作一揖,曹盼連連擺手道:“子建哥哥如此客套,我倒是不習慣得很。”
她是曹『操』最的孩子,與曹丕或是曹植的歲數相差得有些大,曹盼又不是多熱切玩的人,年齡的差距還有心態,自就玩不到一塊去。
不過如今曹盼長大了,她的功績又都擺在眾饒眼前,所以她也就成為了想爭曹『操』的世子之位的人想要爭相拉攏的籌碼。
曹丕在一旁道:“你如今已然出仕為官了,商賈之事,理當慎重,莫讓人捉住你的把柄。”
乍聽這是一句善意的提醒,曹盼也只當這是一句善意的提醒,點點頭道:“子桓哥哥的我記下了。”
記下是一回事,照不照做當然又是另一回事。
可惜啊,曹丕與曹植都不曾明白曹盼的話中之意,而楊修與司馬懿哪怕聽出來了,這個時候也不是提醒各自公子的時候。
曹盼這會兒觀察下來啊,必須得承認,難怪曹『操』會在曹丕與曹植之間無法決擇,雖然這其中不泛曹『操』對於曹植的偏心,不過曹植也確實能與曹丕一爭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