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曹盼出這些名字開始, 一個個已經盯著曹盼, 當然也希望曹『操』不會答應。
“好。”可惜曹『操』是不會如他們之意的,這一聲好落在諸饒耳間, 沒有一個開心的。
若非曹盼是個女子, 曹丕都要跳起來了。
可是, 縱曹盼是女子,曹『操』對她如此之看重,還有曹盼所立之戰功, 所行之變制之事,曹丕依然的不安。
退朝之後, 曹盼果斷地跟著曹『操』而去, 這般殊榮是曹丕從來沒有的, 曹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朝臣皆是議論紛紛,曹盼要不是個女兒身, 就曹『操』這樣的表現,妥妥就是要把她當繼承饒態度啊。思來想去, 沒人有覺得曹『操』會在有那麼多兒子的情況下把自己的江山交給一個女兒, 女兒啊, 總是要嫁出去的。
等曹『操』的調令送到周元直他們手裡的時候, 他們同樣對於曹『操』竟然讓曹盼出任尚書令一職而為之震驚, 只有墨問目光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賈詡輕輕一嘆道:“魏公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啊。”
“烤不烤的沒到最後一刻尚未可知。”墨問這麼,這神神叨叨的語氣讓賈詡氣結。“什麼最後一刻,待魏公身亡之後算是最後一刻。那你想過了嗎?她如今為尚書令,她的後路在哪兒?”
墨問聽著道:“沒有後路才會只能一往向前。”
賈詡立刻看向了墨問, “諸人之中,你與崔子長的年紀最大,你之所言是別有所指?”
哪怕是有,那也絕對不是現在就破的時候啊!墨問打著哈哈道:“賈先生你笑了,笑了。”
都是老狐狸,誰還能騙得過誰啊。賈詡與一旁的周不疑道:“你最穩重,回了鄴城多勸著明心些。”
真是為曹盼『操』碎了一顆老心吶,“她這些年得罪得世族太過,世族有魏公護著她,是動不了她沒錯,我只擔心來自魏公府。”
“先生所指是魏公府上的諸位公子?”司馬末一下子道破地問。
賈詡道:“你別忘了她可是拼出了一個女侯來,開了女子承爵的先例。縱然她無此心,魏公待她如此看重,一而再,再而三的授於她大權,諸公子之中,無一人可比,你若是世族挑撥,諸公子會如何?”
權利是讓人為之而瘋狂的東西,賈詡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
周不疑目光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們不動還罷了,若是動,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噤聲。”賈詡怎麼都沒有想到他以為最穩重的周不疑竟然出這樣的話來,嚇得他一個激靈。
“先生多慮了,魏公諸子中,年幼幾位皆與娘子交好,你所擔心的無非是子桓公子與子建公子罷了。更或者該是子桓公子。”曹植是一個真正的文人,自有文饒風骨,對於看不過曹盼一直表『露』得在外,但是卻不會使那些暗地裡的手段。曹丕比起曹植來心機更深沉,而且他如今算是曹『操』的長子。
賈詡能聽出周不疑對於曹丕的不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既然知道,更該勸著娘子多與子桓公子交好。”
“不。先生是到現在都沒明白,娘子連魏公都不願意依附,你讓她去與子桓公子交好,她也一樣不會。”周不疑太瞭解曹盼,況且就現在的曹盼,哪怕是曹『操』都不敢輕易動她,曹丕要是犯蠢,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頭痛,頭痛啊!賈詡喃語道:“她怎麼就不是一個郎君呢,她要是個郎君,我必為她圖謀那個位子,也不至於如今這般為難。”
墨問不吭聲,其他人就更不會了,秦無倒是哀怨地道:“娘子怎麼不想著把我調回去呢?”
“你要是都回了,這些兵都怎麼辦?”他們辛苦練出來的兵吶,除了曹盼也就只有秦無能使得動,曹盼既已出任尚書令一職,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會回來的,秦無當然是要坐鎮。
“軍政大事,皆有賴先生了。”他們這一走,武有秦無坐鎮,文非賈詡無疑了。
賈詡一口氣卡在喉嚨,無力地擺手道:“回吧,回吧,這裡有我。”
誰讓他是曹盼唯一活著的師傅呢,郭嘉、荀彧都教了曹盼不少東西,倒是他拿的好處與他們一般的多,偏偏沒教過曹盼什麼,如今只能給曹盼當苦力了。
當著苦力還得要勞心勞累的,他這會兒最急的還是曹『操』百年之後,曹盼該如何是好?曹『操』那些個兒子啊,不是他看不上,著實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曹盼的,那容人之量,也還不定怎麼的。
周不疑等人將各郡之事都交接好了,一行趕往鄴城,他們的官職也都已經任下了,在剛出爐的官制中,周不疑任吏部侍郎、墨問任工部侍郎、崔申任刑部侍郎、司馬無名進了戶部。
皆與他們之所長而任命,各自一看,對於曹盼附錄的三省六部制,細細研究,倒是與先前他們在各郡所為,異曲同工啊。
那就是,曹盼絕不是一時興起而為,而這三省六部制在他們看來,權分了,官位也多了,那原本一相之位,如今變成了七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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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著這三省的長官之事,不少人已經吵了起來,無論如何,都想爭一個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