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兒子能夠專心習文練武,自己狠心杖斃丫鬟。當著尉立的面,只是為了驚醒兒子。
色字頭上一把刀。
這是尉正的親身體驗,作為過來人,其自是不願兒子過早接觸。尉正深知,只有專注一道,其才能走到巔峰。
尉立是他的心血,是尉氏一族最大的希望。其不願,也不允許失敗。
嘆息聲中,充斥著無奈。這裡面有一腔好意空費的悽涼,更有望子成龍的辛酸。望著一臉恭敬的尉立,尉正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立兒,下去準備吧!”
揮了揮手,尉正嘴角一動,道。父子倆的隔閡,經過歲月的沉澱,已經根深蒂固。
尉正清楚,這種日積月累的疏離。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化解的。甚至於這一輩子都未必解開這個結。
“諾。”
望著尉正,尉立心裡掠過一抹感動,只是臉上依舊面無表情。他知道,尉正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想要親近,內心深處卻有微微的阻礙。童年那件事的陰影一直都在,這是他們父子間,最大的鴻溝。
……
博昌縣城之前,足有十裡之外。一個青年手挽寶弓,眸子裡的激動難以掩飾。長槍立於身後,槍鋒之下紅櫻隨風飄蕩。在炙烈的太陽下,另有一抹妖豔的紅。
太史慈一人獨騎,千裡跋涉而來,已過數天。其心中偶像,近在博昌。一時間更是難以自持,激動莫名。
與此同時,他得到了一個訊息。太平道餘孽,亦乘筏而出,朝著博昌進發。
太史慈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對於自己一介平民,孤身拜會聲名顯赫的西域大都護,心裡有一抹擔憂。
這是底層人,心中最真摯的想法。
聽到趙四年的訊息,太史慈瞬間不淡定了。其呼吸粗重,隱隱有些激動。此時此刻,這個訊息來的恰到好處。
虎目因興奮而充血,其中一抹血煞掠過。手中寶弓緊握,凜冽的殺機直射鬥牛。
斬其首,以作晉身之階!
這個念頭一下子冒出,就再也無法壓制。其內心深處的魔鬼,一次又一次的誘惑著太史慈。
“呼
。”
吐出一口粗氣,太史慈臉頰微紅。其深遵於地,旁邊畫著一個簡略的地圖。
一道又一道線條,曲直皆有。
這是太史慈兩天的心血凝結,地圖上,沒有一筆是多餘,每一條線都是珍貴的,代表著一線生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