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燃燒了起來,嬴斐臉色漲紅,因為用力,臉上,脖頸間青筋暴起,十分駭人。
“哈哈,大都護汝無事乎?”
看到嬴斐的窘態,鄭渾一笑,道。
“呼。”
吐出一口熱氣,嬴斐壓下了胃裡的灼熱,朝著鄭渾,道:“先生之酒,烈如火,兇如刀,當是男兒血。”
“男兒血。”
鄭渾呢喃一句,神色一喜,喝道:“好名字,男兒豪情烈如血。”
嬴斐聞言淡淡一笑,未語。此酒雖烈,只是比之當世酒罷了。其較之白酒,差距大到難以數計。
白酒,經過蒸餾,提純了酒精度。自然奇烈無比,遠非一般酒可比。
贊譽,乃是為了下一步。
投其所好,以懈警惕。
高興了好一陣兒,鄭渾才收斂了得意。笑眯眯的,道:“大都護,不遠千裡而來,不知所為何事?旦請明言,渾雖不才,亦有些許手段矣。”
鄭渾豪氣無比,就差拍胸脯保證了。
嬴斐眸子一閃,端起酒杯,一下子飲盡。感受著胃裡的灼熱,道。
“斐聞先生,通水利,善農牧,可藏富於民。”眸子裡射出璀璨的光,死死的盯著鄭渾,道:“先生大才,亦可冶金。”
“敦煌一郡六縣,民生凋零。百姓苦不堪言。斐此行南下,特意尋訪先生,欲請先生出山,助斐一臂之力。”
話落,嬴斐起身朝著鄭渾行了一禮。這一次,嬴斐很突兀。兩者相見不過一刻鐘,就道出了招攬之意。
這般快刀斬亂麻,實乃無奈之舉。敦煌郡基業初定,兵不強,民不壯,雖有郭嘉震之,嬴斐自覺心裡不踏實。
他想收附鄭渾,早日離去。
鄭渾神色一震,眸子裡掠過絲絲驚訝。半響之後,驚訝壓下,亦久久不言。
嬴斐雖然潛力十足,但目前卻給不了鄭渾什麼。鄭渾是想一展胸中所學,但鄭渾心懷家族,自不如郭嘉坦蕩。
這個時候,鄭渾其實很糾結。他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對於他,或者鄭家都是一個賭博。
明眼人,都看得出嬴斐崛起之勢,不可阻擋。只要踏上嬴斐的戰船,鄭家就可以複興。
只是,這樣做,風險太大。
一個不好,就是身死族滅的下場。在鄭家,其身份不低,卻非家主。這一刻,鄭渾做不了主。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氣,權衡利弊之後,道:“渾,不堪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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