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聞言,眸子一轉看向了嬴斐。他只負責敲門,其他事,自有嬴斐接手。
“在下嬴斐,久慕鄭先生大名,特來拜會。”嬴斐淡淡一笑,道。神色自諾,從容不迫。
“望請通傳。”
朝著鄭容拱了拱手,其姿態極低。這一刻,嬴斐有求於人,而非敦煌之主,說一不二。
“公子稍候,容去去就來。”
招呼一聲,鄭容朝著原路返回。對於嬴斐,其不敢怠慢。作為鄭家管家,眼力勁兒自是不凡。
常年與各色人打交道,鄭容一眼就看出了嬴斐的與眾不同。舉止從容,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霸氣。
這樣的人,必是少年英才。
“咯吱。”
沒有讓嬴斐等太久,大門很快再一次洞開。這一次,大門開的很大,並沒有遮掩。以鄭渾為首,帶著鄭泰踏出門來。
“渾見過大都護。”
鄭渾雖然年歲大,但嬴斐身居高位。是以,鄭渾見之,並未以長輩持之。
“斐,見過先生。”
朝著鄭渾執了一禮,道。有了收附閻象的經驗,這一次嬴斐從容自若,收放自如。
兩者見禮,自是一番寒暄。一會兒後,鄭渾一笑,伸手,道。
“大都護,寒舍鄙陋,萬勿棄之,裡面請。”
“先生,請。”
眸子微閃,嬴斐同樣伸出了手。鄭渾親自帶路,嬴斐跟著踏門而入。兩個人一前一後,內心深處的詭譎,卻不盡相同。
鄭渾叔侄避難淮南,雖於士林聲名顯赫。但其白身一名,對於升官發財,自然嚮往。
而嬴斐,此刻聲名甲於天下。
更是劉宏跟前的紅人,只要交好嬴斐,其自有複出之機。
而嬴斐心思更是單一,他此行幾千裡,目標就是為了鄭渾。以其補不足,藏富於民,圖謀霸業。
鄭府。
書房裡,兩人落座。管家鄭容端來一壺美酒,置於桌上。
酒香四溢,別有一番香醇。
一片酒香中,鄭渾陶醉一笑。提起酒壺將酒杯一一滿上,朝著嬴斐,舉杯,道:“大都護,請滿飲此盅。”
“善。”
袖袍一擺,嬴斐雙手交錯舉杯,一飲而盡。一杯酒,一口飲盡。濃烈的濁酒,在胸膛內炸裂,猶如火山。
“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