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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世界上最好的談判場合就是飯桌上,現在也不例外,何平戈本就是善察人心的人,顧念也在那群老狐貍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兩人合起火來去灌明藤靖安,做的十分默契。
明藤靖安眼前是好看的人,耳邊是好聽的話,口中又是香醇的酒,整個人都被捧得高興,一杯杯下肚,頗有些來者不拒的味道。
喝到興起的時候,明藤靖安已經有點微醺了,倒不是酒醉人,而是現在營造出來的氛圍讓他的腦袋有些不大清醒,忍不住道:“你們中國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他搖晃著酒杯,閉上眼睛似乎在努力的搜尋自己的腦海裡面的詞句,最後睜開眼,看著兩個人笑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現在就是有些頭昏腦漲了。”
一邊說著話,明藤靖安一邊隨手去鼻子下輕蹭了一下,口氣卻不曾停下,只道:“不知道是何老闆醉人醉的比較厲害,還是顧司令醉人醉的比較厲害啊?”
顧念和何平戈兩人笑而不語,明藤靖安有些奇怪,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上一眼,只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手上已經滿是血跡了,明藤靖安的反應倒也算快的,立刻又伸手在自己的鼻子下摸了一把,果然有新鮮血跡沾染。
明藤靖安起先以為是自己喝酒太急,是不是有些上火了,可一看顧念和何平戈毫不驚訝的樣子,就又反應了過來:“你們往酒裡面加了什麼?!”
何平戈的面上還是淡淡的,不驚訝也不為得手之後感到驚喜,只是平靜的解釋著道:“不是酒,是茶,你將自己當做上賓,喝下去的那杯茶。”
明藤靖安此時已經起了警惕,一邊緩緩向後扯,他原本就是跪著的,遇見危險的時候起身的速度就比坐著要快一些,正琢磨著尋找一個時機讓自己逃出去,一邊高聲大叫:“來人!”
可是他這一高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變的沙啞,竟是在逐漸的失聲,嗓子裡面似乎才有點痛楚,方才以為是好酒滑過嗓子帶著的微辣,現在看來...
顧念笑著看他,倒是有了幾分的快意,不過語氣還是一樣的平靜,不過這目光就像是打量著一隻即將被殺死的獵物:“人已經被你遣走了,你還打算叫誰呢?”
想了想,顧念又看了看旁邊的何平戈,雖然心中有多少的問題,不過現在的情形十分急迫,她提了個意見道:“他雖不能出聲,可這樣只怕夜長夢多,不如?”
這話背後是什麼意思,可以說不言而喻,再加上何平戈這次過來,其實也是為了這件事,便也沒有猶豫,只道:“也好。”
這話說完,顧念便站起身來,將之前放在桌邊擦手的一個手巾拿了過來,將壺裡剩餘的酒盡數澆了上去,隨即上前用這手巾捂住了明藤靖安的口鼻。
她當然是帶了槍的,只不過裡四周都是明藤靖安的人,若是動了槍,只怕一切都會麻煩許多,反而是不如這樣利落了。
明藤靖安此時身子因著藥物和酒的作用已經威脅性不大了,何平戈便也沒有上前幫忙,只是靠近了門口那邊,仔細的警惕著其他的人。
眼看那個明藤靖安將要死了的時候,他卻在一路的挪動中到達了一個小櫃子的旁邊,奮力的一擊下,竟是警鈴大作起來。
何平戈和顧唸的神色一凜,而這時,有人直接踹門而入。來人的伸手非常的快,幾乎是帶著重影就像顧念和何平戈襲擊過去。
顧念手中牽制著明藤靖安,不好鬆手,好在何平戈這兩年的功夫也不曾落下,當即便與來人纏鬥起來。
一時間竟是也分不出個高低上下。
顧念手中力道加重,解決了明藤靖安,隨即便也加入了打鬥之中,對方不敵兩人,當即落敗了下來,匆匆退了幾步,撞到了牆上。
直到這時,顧念才發現眼前的這個人,正是之前端茶遞水,恭敬柔順的芳子,兩廂差別如此之大,顧念不由得出聲道:“你竟是個會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