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戈現在喉嚨裡幹的難過,倒是沒有推辭,接了水過來,咕嚕咕嚕的就喝了下去。
水晾的溫熱,入口最是解渴,何平戈一連喝了兩杯,這才有心思打量了周圍。
裝潢熟悉,是顧宅無疑了,何平戈再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見窗外已經黑了,便不由的皺眉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顧念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把比賽睡過了,便回答他道:“才八點多,你才睡了幾個小時。”
顧念這麼一句話說出來,何平戈才放心了些,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何平戈也是剛醒過來反應慢了點,他之前下臺的時候,喉嚨已經是完全說不出話來了,現在說話倒是沒什麼問題了,看來是啞藥的藥效過去了。
顧念見他躺在那裡一個勁的摸喉嚨,就問他:“是不是喉嚨痛的厲害?”
何平戈一個人慣了,不習慣讓別人擔心,所以當即就直接的搖了搖頭,可是卻又突然想起顧念不算是外人,便又點了點頭。
顧念對他這個回答還算是滿意的,從桌上的小盒子裡拿了塊兒糖填進了何平戈的嘴裡道:“周大夫說是那個藥生效了,不過還好,你吐的比較及時,不會造成長時間的失聲,只是會有點嗓子疼而已。”
何平戈信任顧念,所以她喂過來,他也就毫無顧慮的吃了,糖大概是薄荷糖,含在嘴裡清清涼涼的,很快的化成了一汪水,潤著喉嚨清清涼涼的,倒是十分的舒服,緩解了喉嚨的疼痛,何平戈的喉嚨痛了許久,這會兒倒是總算能休息一下了:“那就好,戲臺上下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我以後再也上不去了呢。”
這話不吉利,顧念拍了何平戈一下,看起來十分不悅的樣子:“別亂想,還有我在呢。”
顧念這大包大攬的樣子,也是實在的將何平戈當成了自己人,所以何平戈也就沒有反駁什麼,只是問道:“周大夫有說這嗓子什麼時候能好嗎?”
這話問的顧念燉了一下,才猶豫著道:“這是得慢慢養著的,急不來。”
何平戈聽著顧念這話總覺得有點不大好,便追問道:“司令知道我這幾天,是最沒有時間慢慢養著的。”
顧念聽得出何平戈的意思,卻是避而不語,何平戈也看得出顧念是不想回答的,也沒辦法,只好又問:“今天的票數怎麼樣?”
按理來說,自己本來是應該跟過去一起計算票數的,只是自己後來暈倒,只怕這事是顧念代勞的。
雖然說今天那對爺孫聽著意思是十分滿意的,可是這樣的形式之前畢竟是沒有的,何平戈也不確定大家接不接受得了,故而有些忐忑。
顧念這次倒是回答的挺快,毫無顧忌的道:“比昨天還多了些,不出意外的話,你這次是贏定了的。”
這句話說完,顧念略頓了一頓,又問道:“你還打算繼續比下去嗎?”
何平戈聽到這訊息還是高興的,只是對於顧念這話還是有點不理解道:“司令何出此言?”
顧念淡淡道:“你現在正在和他們打戲擂,你若是失聲不能唱戲,這對誰的好處更大,應該是不言而喻吧?”
顧念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就沒離開過何平戈的眼睛,鷹一樣銳利的盯著他:“他們這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了,你又何必遵守什麼規矩呢?”
何平戈狀似無意的把桌上的水杯撈過來遮住了臉,眼神低垂藏在水杯裡,並不去看顧念道:“只剩一天了,怎麼都比完了再說吧。”
見到何平戈這樣,顧念便有了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恨不得磨尖了咬一口這個不爭氣的何平戈的樣子:“你最好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好心腸收起來,現在的世道就是這樣,你不弄死別人,別人就弄死你!”
顧念這句話帶著怒音,要是其他人的人,顧念也就不管這閑事了,可奈何是何平戈,她便是不得不管:“你要是愛幹淨下不了手,我去弄!”
“司令。”何平戈急急的叫了一聲打斷了顧唸的話:“我不是爛好心的人,您信我。”
顧念原本起身欲走,這會兒被何平戈叫了一聲,倒是真的停下了動作來看他。
何平戈的面色猶豫著道:“我只是……”何平戈自己也是猜測,所以說的就十分的不確定:“覺得這倆孩子,似乎與我師門有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