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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覺得捱打丟人,但是這麼說起來,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顧念聽見這句話簡直是驚訝的不得了了:“你性子是叫打過來的?”
天地良心,還好她小時候她的爹孃不認識何平戈,要不然他們萬一採取了這個方法,可就糟糕了。
她可是真的沒辦法想象自己安安靜靜,穩重優雅的樣子。
就像是娘親那樣?
刀也提不動,錘也抗不動的。
一雙腳也是細細嫩嫩的,從山上到上下來回的走上一遭,就能起個水泡。
顧念光是想了想,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突然特別感覺自己的老爹在自己剛剛能聽得懂話的時候,就開始拎著自己學武功,告訴自己應該保護媽媽這件事了。
何平戈此刻是完全不知道顧唸的心裡想什麼,見顧念這麼驚訝的樣子,便也好心的將後續的故事講給她聽:“是啊,幼時頑皮,隨著師兄弟們胡鬧,有一次爬上牆頭的時候,不小心踩上青苔滑了腳,從牆上栽了下來,劃破了臉。當時我被領到師父面前的時候,是臉上流著血的,師父一看就被嚇著了,忙請了大夫為我醫治,等到後來解開紗布的時候,師父比我還緊張。”
古話有雲,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所以說人的這一張臉啊,很可能就會直接影響一個人這一輩子的生活,尤其是對於何平戈他們吃戲這一碗飯的人來說。
唱唸做打這些是基本功,學會了自然是必須的,也是最穩定的基石,但是他們的這一張臉,卻決定了他們站在這塊基石上,能夠走多遠。
何平戈無疑是可以走的遠的,他的嗓子是老天爺賞飯吃,只要有這麼一把嗓子,哪怕是長相一般,也是有人捧的,可偏偏他面相生的極好,一見就是個要成名的角兒,所以這也就使得師父對他更加在意了。
雖然明知是以前的事情了,但是顧念還是有點忍不住的為了何平戈而緊張,忍不住打斷他道:“你摔了哪裡?”
何平戈隨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道:“這。”
顧念湊近看了看:“這也沒有疤啊?”
何平戈握了顧唸的手,拉著按在了自己的額角上,道:“您摸這裡。”
顧念對何平戈不防備,也就由著他拉著自己的手,指腹摸著額角,果然有一個小小的疤痕,但不算特別大,也就和小拇指似得,平時被頭發遮蓋,倒是也看不出來。
這若是再往旁邊挪一挪的話,估計顧念就沒辦法在戲臺子上看見他了。
不過也不一定,或許還是能看見的,只不過那時候的何平戈,就不一定是何老闆了,只怕是只能演一點那種濃油重彩的配角了。
顧念忍不住的想象了一下自己和何平戈擦肩而過,身邊留的是其他的人,便不由的後怕道:“還好不太大,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見顧念摸到了,何平戈也就放開了手,笑著道:“我師父當時也是這麼說的,他說這個疤痕還好不長,但凡是這個傷疤要是斷了眉,我這輩子就成不了角兒了,這麼些年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截止到現在,何平戈還是能想到一向雲淡風輕的師父,在那個時候那麼明顯的慶幸。
顧念問道:“然後呢?”
何平戈搖著頭嘆氣道:“然後我就過了幾天好日子,師父買了上好的藥給我,每天叮囑我上藥不許碰水,也不許我貪玩出汗,怕是進了傷口,引得發炎。”
顧念看著何平戈的樣子有點不理解道:“這不是很好的日子嗎,你為什麼嘆氣?”
何平戈苦笑道:“師父這是對我先禮後兵,我就傷剛好,然後就被我師父又拿刀坯子揍的一個禮拜沒能下地,當時真的是打的師兄師弟都跪了滿院子了。”
光是想想,顧念就已經可以想象的到那個時候只怕是真的輕不了了,不由得有點同情的伸手拍了拍何平戈的手背,接著問道:“打哪兒之後,你的性子就好了?”
何平戈做無奈狀一攤手:“能不好嗎,師父在後面拿著刀坯子等著呢,再說我也是真愛戲,若是真的因為什麼事叫我以後唱不了戲了,我自己也會難過的。”
顧念看著何平戈,忽然笑了:“你師父若是看見你這樣,指定是高興的。”
顧念這會笑的好看,叫何平戈一愣,但他隨即就反應了過來,道:“師父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我這小小的事,他是不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