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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夫是個好人,如今年紀大了,何平戈不忍心見他受累,才說出了這句話,沒說話之前不覺得,這一開口,何平戈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近乎是有些幹啞的嚇人。
何平戈自己都被這聲音驚得楞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可以發出這樣的聲音來吧,他將頭重新埋回雙臂之間,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周大夫似乎沒有想到他這會兒會醒過來,居然顯得有點被嚇了一跳,卻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手掌輕按了他肩頭阻止他亂動,微笑著安撫他:“沒事,還剩下點就處理完了,要是不趕緊都上了藥的話,只怕身上的傷是要發炎的,到時候反而更加難弄些,你還要受更多的苦。”
大夫畢竟是大夫,在這些事情上的經驗也比何平戈多的多,何平戈也就不再多話,安安靜靜的趴回去忍耐疼痛。
和捱打時候的那種炸裂一樣的疼痛不一樣,上藥和處理時候的疼痛更甚,而且你甚至不能躲,或是稍微的動一動,你得放鬆的接受它,這可比捱打難熬多了。
專心忍痛實在是讓人有點受不了,抱著轉移注意力的想法,何平戈的眼睛打量了四周的環境,有點陌生,是自己沒有來過的地方,但裝潢風格卻很熟悉,猶豫著問道:“這是顧宅?”
周大夫應了一聲,眼神不挪的盯著傷處處理,簡潔的答道:“顧宅的客房。”周大夫的手很穩,基本上每動一次,都會帶來相應的效果,並不會給何平戈帶來不必要的疼痛。
何平戈笑了一下搖搖頭,有點像是開玩笑,又有些自嘲的說了一句:“還成,我還以為還得睡沙發呢。”
看著何平戈這樣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周大夫有些忍不住的嘆氣道:“何老闆,這才幾天,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何平戈是什麼樣的人,全眉縣都是知道的,那樣的好,一身青衫似是高山青松,一身白衣又是天空皎月,是人看著就覺得好極了的人物,神仙似得何平戈,簡直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那樣,要不是這樣,他怎麼能得著這麼多的人喜歡?
曾有一位書法大家,他一向是持才傲物,認為世間唯有讀書高,其他的都是不入流的,尤其是戲子,更是不入流中的不如流,可是他連著來了幾天聽了何平戈的戲後,直接當場叫人取了筆墨紙硯,揮毫寫下:“跌落人間仙。”五個大字,送給了何平戈。
這樣好的人物,是值得整個眉縣哄著供著的,也就只有顧念,不給人家當個好的,這才多久啊,就給整成了現在的模樣。
周大夫瞅著臉色蒼白的何平戈,更加愁得慌了:“您說您這副模樣,要是讓您的戲迷看著了,他們得多心疼啊。”
聽了這話,何平戈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他現在實在是疼的厲害,沒有心思扯謊,可是若是叫他把實情說出來,卻又是萬萬不能的。
周大夫見他不肯說話,只以為他是在怕什麼,便又惆悵起來:“唉,也怪我,要幫您多拖幾天就好了,您看看這才兩天,您就成現在這樣了。”
周大夫是醫者父母心,軟和極了,這般惆悵的樣子,縱然是現在傷著的何平戈都不落忍,只得安慰他幾句:“您是大夫,負責的就是治病救人,讓我好起來本就是您的職責,這不關您的事。”
其實何平戈若是不說話還好,偏偏他這邊還幫著忙給周大夫開脫,就搞得周大夫這滿心的愧疚,更甚了,一張臉愁苦的不得了:“何老闆是個善心的人,卻怎麼偏偏要遭這樣的罪呢?”
周大夫的年紀其實還沒什麼皺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是醫生,比較知道保養的緣故,一直很顯年輕,這會因為滿面的愁容,皺巴巴的和個橘子似得,逗的何平戈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笑兩聲呢,何平戈就因為自己背後的抽痛而止住了聲音,忍耐過最強的那陣疼痛後,他已出了一頭的冷汗,卻又笑了起來:“不過是兩下鞭子罷了,我倒還不至於受不起,您別為我這邊傷神了。”
他這麼說著,周大夫顯然是不贊同的,依然在那邊嘆氣個沒完,愁的一張臉幾乎能擰出酸水來
或許是因為情緒的互相影響,何平戈越聽周大夫嘆氣,就越覺得自己背上疼的厲害,忍不住想轉了話題,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能說的話題,便問:“顧司令呢?”
不問還好,一問之下週大夫更加生氣了,憤憤的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領著那倆小戲子出去玩了。”
這幅樣子,彷彿是在說娶了自家女兒又拋妻棄子的出去鬼混的女婿似得,滿臉滿眼的不滿意:“我當時瞅著她一日日的過來您這邊,守著聽戲,還尋思她好歹也得對您好點吧,卻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沒心的,將您打成這樣,她卻全和沒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