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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平時雖然也是這種裝扮,而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天顧唸的身上還披了一件雪白的皮毛大氅,這大氅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做工精細,背後還繡著一株筆挺的墨竹,顯得貴而不俗,溫暖柔軟的大毛領子把顧唸的臉深深的埋了進去,這才顯得顧唸的臉柔和了一點,讓人能夠注意得到她本身的魅力。
只不過,何平戈略有幾分眼饞的看著那件大氅,這樣金貴的東西一向是有價無市的,價格給的再高也弄不到一件,卻沒想到顧唸的運氣居然好到了這個程度,只是可惜了,她這樣滿手都沾著人命的丘八,怎麼配得上這樣好的料子,這樣好的皮毛呢。
只是想歸想,何平戈的臉上還是淡淡的笑著的,都說戲子唱戲唱的久了,一張面具就戴在臉上摘不下來了,有人以為這是貶義,可何平戈卻不這麼覺得,若不是現在臉上的這層面具,他又怎麼能對顧念笑得出來呢?
面具能讓他過的好,那麼有這麼一層面具,倒是也沒什麼不好的,這個道理,師父也是教過的,只是那時候的何平戈,還不能理解的和現在這樣透徹。
何平戈想明白了這件事,對待顧唸的態度也就柔和了許多,人都有徵服欲,尤其是這樣刀尖上舔血的軍閥,越是難以達成的目標,難以馴服的獵物,越能夠激起他們的興趣,之前大概是因為自己的不屈服才叫她有了興趣,若是自己和其他人對她沒什麼兩樣,想必她也就沒了興趣,到那個時候,想必自己也就能過回自己原本的生活了。
若是能這樣平平淡淡的把事情解決了也好,亂世裡的人命賤如草芥這話是沒錯的,但這話說的往往是他們這樣的人。
這麼想著,何平戈便起身倒了一杯茶給顧念,態度柔和極了:“顧司令請坐吧,我略換一身衣服,就同您出去。”
顧念說要帶他去吃飯的這件事,也不知道是說了多少次了,何平戈自持不傻,自然不會記不住,與其等著顧念開口來說,自己無可拒絕,倒不如主動提了,還能多留兩分面子。
顧念雖然略有一點驚奇於何平戈今天的乖巧,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接了茶在椅子上坐下,值得一說的是,這個一向大咧咧的人,居然在坐下的時候把這大氅撩了一下,彷彿是怕壓著它一樣。
何平戈心裡哼哼兩聲,看來這個人也是知道這大氅珍貴的,但這又如何,這東西落在你手裡,到底還是浪費了。
這間房間本就是何平戈用來換裝的地方,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去,但看著顧唸的意思,她也是絕不會出去的,要麼便在這裡換,要麼就請顧念出去,被她嘲笑完了再繼續在這裡換,既然結局一樣,何平戈也就不再糾結,指尖略過衣架尋了一件墨色山水的長袍,徑直便走去了屏風後面。
屏風是綢緞的,雖然不透光,但也沒多厚,隱隱約約的也能看得清身形,甚至只需要顧念走過來,也是直接能夠被顧念看清的,但何平戈倒是不在意,畢竟自己是個男的,在這方面自己可並不吃虧。
換衣服也方便,都是量身定製的服飾,肩是肩腰是腰的,往身上一套就是極好看的,更別提何平戈本來就是相貌堂堂,一副墨色山水更是襯得人氣質不凡。
何平戈對著鏡子將細節整理,卻怎麼都覺得不對勁,直到他將要邁出屏風的時候才想起來,今天顧念穿了一身墨竹白氅,自己這一身墨色山水恰好與她對應,若是不知情的看起來,只怕會把這當做……一對。
何平戈動作一頓,用短暫的時間來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應該換件衣服,但考慮到如果要換衣服的話,他還得走出去,而這樣的話就顯得他的意圖太明顯後,他又放棄了這個做法。
不就是衣服款式一樣麼,他還就這麼穿了,他倒是想看看,同樣款式的衣服,他要怎麼把這個大老粗打壓下去。
而在他打算走出來的時候,卻聽見顧念也正在壓低了聲音與周大夫說話,若不是他走到了出口,是聽不見的。
何平戈沒有什麼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但是從他們的對話中隱隱聽到的他的名字,卻叫他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站在隱蔽的地方偷偷去看兩人。
顧念端著手裡的那杯茶沒有動過,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杯壁,快速的掃過了一眼屏風後,她突然開口道:“他那個腿全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