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不被裸貸集團找上,蘇銘其實做了很多很多。
一幕幕就像電影一般在純白的幕布上上演。
淚水在吳文予的眼角,滑落在長發中。
而自己呢,只能把喜歡的人推遠,自己對蘇銘的愛算什麼,一次次的危險找上她,她只想把蘇銘推開,而蘇銘,卻在一次次保護她。
就像吸煙的人聞不到自己身上的煙味,就像被愛的人,永遠不知道愛的人有多累。曾經的吳文予就像吸煙的人,她聞不到自己身上的煙味,意識不到自己其實早已深陷泥潭之中。
此時的吳文予已經明白,其實她早已喜歡上蘇銘。
曾經對陸景的愛,或許兩個人的惺惺相惜,或許只是因為對初戀的美好想象。這份感情,那麼近,但卻從來沒有存在過,經不起時間的醞釀和顛簸。陸景對自己的愛,就像給喜愛提琴的人一把異國古琴,給喜愛歌唱的人一副大象嗓音,給沙漠旅人一件黃金風鈴;因為陌生而失準的琴音,那勉強而卑微的歌,那搖曳在風沙裡,卻沒法驅散饑渴的風鈴。
吳文予閉上了眼睛,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麼就不必再猶猶豫豫。自己以後不會再哭了,要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愛的人,而不是把自己愛的人一味推遠。
吳文予決定查出裸貸集團的幕後主使,自己一直在逃避,自己愛的人卻屢次因此受到傷害。只有查出幕後主使,他們的生活才能正常起來,自己才能在陽光下和蘇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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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咖啡館。
吳司明坐在咖啡館的角落,陰影籠罩著他,他帶著黑色帽子,把帽簷壓得很低,彷彿和陰影融合在了一起。這樣的角落可以看清咖啡館的全貌,卻不容易被別人發現。
他早上剛剛知道吳文予昨天的經歷,他心驚肉跳了很久。裸貸集團不鏟除,他的女兒就不會有安寧的日子。
暗中準備了這麼久的計劃,可以提前實施了。
早晨,他急忙打電話約許晴在“隱”咖啡館見面,商量有關裸貸集團的事情。
許晴接到電話後,拋下公司事務急匆匆趕來,“你說裸貸案件有進展了是嗎??我女兒的仇是不是可以報了?”許晴焦急難耐走到吳司明面前,語氣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
周圍的人都轉過頭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在旁人的眼裡,他們倆神神秘秘,是兩個很奇怪的人。
吳司明用手暗示許晴先坐下,然後壓低聲音說。
“文予昨天是不是沒有去上班。”吳司明謹慎地觀察周圍的變化,轉過頭看著許晴。
“好像是,怎麼了。她一直在趕新遊戲的進度,我默許她可以回家做完。所以沒來上班我也沒有在意。”許晴握緊了手中的包,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她出事了。”
許晴呆坐在原地,“不是前天還好好的嗎?”
“她已經在醫院裡了,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危險。”吳司明安慰許晴。
“是不是……”
“是的,你想的沒錯。”吳司明點了點頭。“他們已經開始下手了。蘇銘一定查到了些什麼,一定有什麼證據在文予的手中,所以他們開始下狠手了。”
“那怎麼辦,我們的計劃……”
“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