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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起身抓住他的手臂,急聲道:“金玉堂,你可確定如風在她手上!”
“我拿著你侄兒畫像,還有他身上帶著的玉佩樣式交給細作,他再三確認過,那孩子就是你家侄兒,那孩子現在四歲,伶牙俐齒,還記得二柱和貓兒巷,小小年紀便和常樂頂嘴,雖然時常捱打,可常樂終歸要他有用不敢下重手。”
“都是我無能,至今沒能將他救出魔爪。”
金玉堂神情嚴肅道:“這次,她也算放手一搏。我得到訊息,此人在營州煽動叛亂的同時還集結了博州琅琊王的舊勢力,擁戴你侄兒為王,她自立為相,打算揭竿而起。”
如瑾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婆娘掐死,“她竟拿著兄長的名頭使壞!難怪搶走如風,原來是有了這想法。”
一想到小小的如風被那惡婆娘控制著吃盡苦頭她就怒火中燒,用力錘了下書案,狠聲道:“是不是越惡的人越難死,常樂做了多少壞事,操縱著那些坊中百姓作亂從而被殺,可她偏偏就有本事逃走,慕容昭帶著內衛追捕都屢屢失手。”
“寬心些,天塌了總不會讓你一個人頂著,如今各方勢力混戰,你只需做好分內之事,看著他們鬥便是了。”
如瑾看著又恢複懶散的的金玉堂,說道:“我又不是你躲得遠一些還能避開些是非,我在大理寺任職,但凡有案子便要撲倒前頭去查,我真怕有一日,查到的那個人……就是最不願看到的人。”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金玉堂請求道:“還請金莊主派人盯緊契丹那邊,我這幾日便會好好籌劃一番,實在不行,我便親自去一趟。”
金玉堂不贊成道:“你與昭衛好好商議,此事可不能冒進,戰場之上誰都顧不了你。現在武懿宗帶兵至邊境鎮壓叛亂,怕是沒什麼作為,待那些人出了岔子,你們再從長計議。”
“武懿宗一向兇殘,鎮壓一事不見得會敗。”
原先她還不覺得這人如何,可他走前從刑部手中接過去的一個案子辦的卻叫人刮目相看,倒不是說辦的好,而是辦的快、狠。
半月前,例竟門捉了幾個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異口同聲密告冀州刺史劉思禮與洛州錄事參軍綦連耀謀反,聖上命武懿宗去查辦。
據說,武懿宗為了讓劉思禮乖乖的交出合謀之人的名單,當著眾將士的面答應只要他廣引朝士就向皇帝請旨免其死罪。
然而,此人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藉著劉思禮的手將自己的對手全都除了。當朝宰相李元素、吏部侍郎石抱忠等三十餘人皆族誅之,親黨連坐流竄者千餘人。
如瑾覺得這樣的人正適合做那些鎮壓造反的事,他的兇殘對上常樂的陰損,或許還真能取勝。
金玉堂卻不以為意,敲了敲自己的頭說道:“你動動腦子,仔細想想武懿宗除掉的那些人都是什麼人。”
如瑾愣了一下,將那幾人思索了一番後恍然道:“那些人曾上書反對聖上啟用武家這幾個後輩擔任要職,他們似乎對太平公主和武殿下都頗為贊賞。”
“所以,哪是武懿宗本事大,是聖上在背後撐腰,是她想奪這些人的命。”
“聖上一輩子操縱他人為自己沖在前頭殺人,明明好殺弄權,卻總想給自己安個仁厚寬容的好名聲。”
金玉堂笑了笑沒說話,起身拍了拍衣裳,說道:“我話已帶到,你定要與昭衛好生商議,這一次若出手便算我一份,營州那裡百姓悽苦,我親眼見過,那裡曾是我入中原後第一處落腳地,所以,不能被那些人毀了,你們行動之日可通知我。”
“好。”
他擺擺手告辭,快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如瑾疲倦不堪,在床上思索著這些事便睡了過去,翌日一早,暮草來喚她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