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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和內衛立在門前臺階下，執刀與對面的灰衣人對峙，他們折損了五六人，都倒在血泊裡，而內衛這邊還未有人傷亡，只是不同程度的都受了些傷。
韋團兒已是一具死屍，倒在兩方勢力中間。
如瑾看了眼四周的牆壁和樹木，運氣大罵道：“韋休寧！你這個藏頭露尾的賤骨頭！事到如今了還是這般下作，只會背地裡耍些手段，你們韋家就是這門風吧，怪不得即便用盡手段謀害良臣巴結權貴最後還得落得一個慘烈的下場！若你還算個男人就出來，咱們堂堂正正的對決！”
灰衣人互相看了一眼，正打算又攻過來，牆上射出一根箭直直的插在他們身前。
隨後有十來道人影從牆外躍入，並排走了進來。
如瑾撥開身前的內衛往前走了兩步，將九節鞭繞在胳膊上，等著對面的韋休寧緩緩靠近。
他比先前要瘦了些，穿著一身江湖人的黑色衣裳，站定後將鬥篷解下扔到韋團兒的屍身上，做完這些便看向如瑾，沉聲道：“團兒常將你掛在嘴邊，嫉妒非常，今日一見，袁仵作著實膽識過人。”
韋休寧總算露出了頭，如瑾自然不能錯失機會，這人身上還有很多秘密，或許能激他大怒，說出些有用的訊息。
她看著眼地上韋團兒的屍身略一思索，便說道：“韋姑娘心比天高，誰都不放在眼裡，嫉妒二字真是言重了，倒是鄙夷更為貼切些。而且我也無甚膽識，只是求生意志強些。”
“袁仵作是個有趣之人，在下甚是喜歡，只是我們各為其主難以和睦，不得不刀劍相向。你與大理寺、內衛都走的近得罪了人，今日我也是受僱來取你性命，真是得罪了。”
他說話極為客氣，加之聲音溫潤如玉，冷不丁的還以為在說什麼好話，即便說殺人放火也不見狠厲之氣，依舊是娓娓道來，好似在談論天氣好壞。
這樣的人最為危險，能在獵物放鬆之際迅速撲上來絞殺，他的這番氣質與那薛懷恩還真有幾分相似。
如瑾抿了抿唇，裝作無意的試探道：“既然韋大公子是如此說理之人，那如瑾死前可否問一句緣由？是藏匿暗處的常樂還是那位薛大法師？”
韋休寧挑了挑眉頭，朝前走了兩步，上下將如瑾打量了一遍，那視線粘稠而深沉，如瑾不舒服的蹙了下眉頭，抬手攏了下披風。
“聽聞袁仵作便是越王外室之女，因為救駕有功被聖上免了罪責，還賜了官位，真是可喜可賀。在下早前曾與與越王嫡女有幾分交情，她與你的性情毫無相似之處，刁蠻任性又愚蠢天真。”
他倒是戒備，一聽這話立馬堵了回來。如瑾知道他是想借此事來激她失去理智，便攥緊手指壓制著怒火恨意不上他的當。
李蒨從東宮蠱井之中出來的時候她正好在東宮，韋休寧當年參與了血蠱研製的事中，所以蠱坑被毀、金安藏被殺，他都得到了風聲。
甚至……她猜測，當初韋團兒到東宮正是替韋休寧去打探蠱井的事。
他現在說起此事，便是要提醒如瑾想起當初李蒨死時的慘烈，想恐嚇她！
如瑾這般推測，便順著他的意圖面上露出嫌惡的神色，咬牙道：“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大姐之死與你也脫不開關系！她死前一直唸叨著你的名字，說是要用血咒，咒你們韋家世世代代不得好死，看來眼下確實奏效。”
“她果然是被救過來了……”
“有鬼老在，你們那些微末伎倆還能得了逞？金安藏就是死在我的手上，你陪他作伴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