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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堂臨走前看了如瑾一眼,搖頭晃腦頗為可憐道:“我堂堂天下第一富商腰纏萬貫,眾人巴結都還來不及怎的在你們面前倒成了個不受待見的,還爭著想將我攆出去,如瑾,你睜大眼睛好生瞧瞧,我這莊主夫人的位置怎麼說也比他慕容家的孫媳強吧,那裡……”
“快去吧,昭衛已經在前頭了。”
如瑾不理會他的這些胡言亂語,朝外看了一眼見慕容昭已經走下臺階便上前催促著金玉堂趕緊離開。
“你這做派分明就是卸磨殺驢。”
“金大莊主您這尊貴的驢我可用不起,還是回自己的兇宅好生休息吧,對了,水幫的事又被重新翻查,或許會牽連各大船幫,你謹慎些莫要為了掙那些銀錢最後丟了小命。”
“多謝袁仵作提點,告辭。”
他出去後走到慕容昭身前說了兩句話,二人都背對著如瑾,她只是覺得慕容昭似乎繃直了脊背,側頭冷冷的瞪了金玉堂一眼。
二人並肩走出院外,從始至終沒有回頭。
暮草走到門邊替她攏了攏衣裳,輕聲道:“我怎麼總覺著金玉堂和昭衛哪裡有點像呢?尤其是冷臉發怒的時候,他們……”
“我也有這種感覺。”
“或許這些有能耐的人物都是這般氣度吧,怒則雷霆萬鈞,殺則狠厲決斷,只是,金莊主表現於人前時總是放蕩不羈油嘴滑舌,可昭衛則是喜怒不形於色,沉默寡言。這二人都戴著面具,讓人看不透內心。”
如瑾聽完這番話頗為意外的看向暮草,笑道:“想不到你竟看的這般透徹,不知你覺得劉衡風如何?他是戴了什麼面具?”
“不和你說了,成天就知道取笑我!”
如瑾躲開暮草的拳頭,說道:“傻姑娘,你覓得如意郎君我高興都來不及做什麼取笑你!”隨後她上前挽著暮草的手臂神情認真道:“說真的,對於劉衡風這事你可有考慮好?他家中人丁簡單,你過去後不必被公婆壓著也不必理會七大姑八大姨,能清清靜靜的做個小媳婦,劉他性子沖動卻也明辨是非,當不會負你,此人我覺得不錯。”
暮草想了想忽然將如瑾攬住,說道:“我曉得你都在替我打算,只是咱們是一家子,有難的時候要一起去面對,你將我嫁出去無非是想讓我有個歸宿你好免了後顧之憂。阿瑾,我知道劉寺正是好人,只是京師動蕩你又身在局中,我心中難安,所以……不想,至少不是現在。”
“暮草!”
“不說了,慕容大人回來了,定是有話同你說,你們聊著我去廚房燒些熱水沖茶。”
如瑾看著她故作鎮定的背影不禁紅了眼眶。
慕容昭過來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暮草不肯?”
“大人也知道,她就是放心不下我這個愛惹麻煩的主子罷了。”
慕容昭點點頭抬手將門窗關好,拉著她坐到了案前。
“我剛才問了金玉堂航海寶藏的事。”
如瑾點點頭,“定是人們編造出來的吧,那些人一心想著發橫財……”
“確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