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到底有何深意?
車中的猴兒鬧?門邊的草兒鮮……
如瑾搖了搖頭,說道:“大人若是有公務在身便去忙吧,反正也不在一時。我慢慢思量。若是對付那韋家用的著我,便派人來尋我。”
“放心,你小心應對那假冒師父和常樂公主,韋家一出事他們定有動作,到時候不管是讓你做什麼都先拖著。”
如瑾慎重的點點頭將慕容昭送了出去,待他走後又兀自思索半日,卻始終想不通這只所謂的猴,是在指代什麼人,或者是暗示什麼東西。
她知道自己已經鑽到了牛角之中,滿腦子都是猴,草,夫子這三者是在做什麼……
暮和紅綢草端著瓜果、糕點進來,見如瑾仰躺在木板上,便好奇的跪在一側問詢。
如瑾被她們二人拉著坐起來,便隨口道:“猴、草、夫子……這三個東西湊在一處,你們能想到何物?”
暮草思索片刻道:“夫子用草喂猴兒。”
紅綢卻思索了許久,能將如瑾難住的定不是這般淺顯之物,便斟酌道:“這三樣東西可是從什麼詩句中摘出來的?”
如瑾將那四句詩文遞過去,暮草一看便說道:“這不是個申字麼?”
“申?”
“對呀,猴兒屬申,車中亦是個申字,這一句就是申,我在花燈節看過這些字謎。”
如瑾恍然大悟,對呀,怎的將字謎忘了,李蒨雖不愛詩文之類的文雅之物,可是最愛市集的熱鬧,掐頭去尾的改幾個字謎肯定是會的。既然是字謎,那麼其他句子定也藏了玄機。
她們三人圍坐案前,中間鋪了紙,上書“申蘭春”三個字。
“這好似一個人名。”
“李蒨留下的錦囊是個人名,那麼這個人便是她聽到或是認識的某個人,我猜測應是聽過金安藏他們說起此人,所以不熟悉便在醒來後忘記。”
“我也沒在越王府聽過此人,申姓,這個姓很少見。
如瑾點點,吩咐道:“請坊主幫著查查此人。”
“是。”
暮草領命出去,紅綢也拿了茶壺告退出去,如瑾叩著書案想道:“此人定是關乎王府的危難,亦或是井中蠱蟲的操縱者,否則李蒨不會這麼謹慎的將東西留下,她又為何敢相信那位小竇氏?當初又是想將這錦囊留給誰?”
其實那字謎並不難猜,只是如瑾先入為主的以為李蒨是以物暗示,便一直困在猴和夫子這些外物之上,而忽視字謎這一層。
那小竇氏也是聰慧之人,想必也能猜得出,可她還是將錦囊交給如瑾。
只可惜現在東宮已經和外界隔絕,不然她倒是真想問問,這小竇氏有何圖謀。
將“申蘭春”三字寫在冊子後頭,在上頭畫了一個墨圈,死了一個劉喜,這又多了個謎團似的人物。
之後兩日如瑾又去了兩趟大理寺,不過都是劉衡風接到的一些內宅妾室暴斃案,子嗣毒殺案還有偷盜案。
驗屍也不難,不外乎內宅紛爭的一些手法,下毒,刺殺。
如瑾領了俸祿便回到貓兒巷,尋思著如何打點打點去天牢探望金玉堂,他這一進去也將近半月,血書案都已剩下餘溫,他還沒有訊息。
正清點銀錢想去賄賂賄賂監牢獄丞,便聽飛廉回來說:“劉寺正招她過去。”
“可有說是何事?”
“劉大人說,抓到一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