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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點點頭，此法不失為眼下最好的計策，既可以削弱韋家，還能讓常樂公主繼續下一步動作，最重要的，還能為喬知之報了此仇，讓他瞑目。
“大人到底是心善。”
慕容昭涼涼的瞥了她一眼說道：“和本官心不心善有何關聯。”
他還是不喜歡人誇贊，如瑾笑了笑伸手拉著他的衣袖說道：“大人此舉既全了劉寺正的心願也為喬大人報仇，怎麼就不是心善了。”
“順手罷了。”
如瑾隨後又問道：“常樂公主一事，聖上可知曉？”
“你以為呢？聖上的英明睿智遠非你所及。”
如瑾失笑：“那是自然，所以我去當仵作，不敢對那寶座有什麼肖想。”
慕容昭淡笑了一下，垂首看著那冊子，複又指著阿滿的乳母點了點，不解道：“你對她也有懷疑？”
“倒也算不上是懷疑，只能說是奇怪，我總覺得那女子身上帶著一股子傲氣，不像是那種甘於為奴的性子。她還不同於紅綢當初被買來時那種桀驁不馴，而是一種骨子裡散出來的傲。而且，此人也聰慧，將阿滿教的滿口大道理，頗有雄心壯志。”
“你是說，她還有做主子的心？”
如瑾抿了抿唇，說道：“我的直覺而已，總覺得她那般心性做個乳母著實也太屈才了……”
猛的想起她當時給的一個錦囊，便取出來給慕容昭看，“大人看看，這上頭寫的是什麼？”
“她給你的？”
“嗯，說是李蒨留下的，不知是不是我多心，總覺得她知道些什麼，刻意將這東西給我。”
慕容昭拿著那紙仔細，手指摩挲著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眉心緊緊皺著，看來他也沒有什麼頭緒。
其實紙上只有四句“猴兒車中鬧，門東草葉鮮，猴頭禾中走，夫子一日寬。”
初看時像詩，可讀起來又像那田間小兒念得童謠，一會兒猴一會兒是草，又有夫子。
她嚼著果幹說道：“這好似一個鄉間場景，孩童好似猴兒般鬧騰，夫子著實頭疼，便將他們帶到田間玩耍，孩童很是暢快，夫子便清閑了一日，很是心寬……。”
慕容昭嗤笑一聲，“李蒨就為你留了一個鄉間小景？這四句看似平常，定是暗藏了謎底，我猜應是謎語。”
“李蒨最看不上這些鄉野之物，她會寫這些東西？”
“竇氏一門來自扶風平陵，那位乳母是武旭姨母，應是在平陵周圍的郊縣，那裡盛傳童謠，所以，這四句或許是她聽那乳母念過。”
“可是，阿滿的乳母說並不清楚這上頭是什麼，若真是童謠，她肯定是能猜測一二。”頓了頓，又疑惑道：“又或者，她猜出些東西，故意要給我。”
“嗯。”
如瑾又拿著那張紙看了看，確實是李蒨的字，她這人雖性格刁蠻了些可是字寫的卻很漂亮，簪花小楷，精緻秀美，卻又有幾分男兒英氣，橫豎都帶了力道，尤其那一豎，比尋常人寫的長，還鋒利如刀鋒。
她當初看到時甚是驚豔，拿了一張她抄的婦德來臨摹。誰讓這位大姑娘只愛穿戴吃喝不喜琴棋書畫呢……
嘆了一聲，說道：“她那時腦子裡已混沌不清，也沒有說起這錦囊，不然就不用費心去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