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草過了會兒跑進來,說道:“慕容大人將金莊主帶走了!”
如瑾點點頭,“嗯,今日咱們都沒出去,所以不知城中的事,慕容昭方才說今早又有血書四處亂傳,散發紙書之人就在錦玉山莊的樓頂,例竟門的人已抓了人。”
“那就把金莊主抓了去?趕明兒站在宮牆上是不是還得把皇帝捕了,這是什麼道理。”
如瑾失笑,說道:“哪裡像你說的這般簡單。”
“千萬可別又牽連到你頭上。”說罷,嘆了一聲,氣道:“怎的就沒一日太平!”
如瑾也頗為贊同的點點頭,便尋了本書卷翻看。
之後兩日,城中到處亂哄哄她也不想出去走動,只派了飛廉去看了狄大人一次。
錦玉山莊的好幾家鋪子都被查封,錦衣坊自然也在其列,飛廉偷偷去看了一次,鋪子裡的衣料、銀錢全被官兵搜走。
如瑾聽罷,說道:“看來金玉堂入獄皇家也甚是高興,錦玉山莊店鋪在京中少說都有上百,這一搜便有百萬千萬的進賬,可比各處徵收賦稅來的快。”
“你是說上面的那位……也想拉金莊主下馬。”
如瑾點點頭,豎起指頭點了點房道“例竟門和內衛都是天子的手腳他們動作那麼快定是皇帝授意。”
“哎,有錢似乎也不是好事,這金莊主家裡金山銀山也沒見他多舒暢,整日忙忙碌碌還得擔心別人算計。”
兩人正說著,紅綢忽然闖進來,剛張口說了句“主子,你師父……”一個人影便捲了進來,如瑾連忙起身,奇怪的看向來人,“師父?您怎麼來了?快坐,我……”
可是袁天師壓根沒等她說完,匆匆過來便急聲道:“如瑾,你手上的東西呢,交給為師。”
如瑾瞬時警覺,說道:“師父,您說的是什麼?”
“就是那個令符,你父親留給你的,你拿著也危險,為師幫你收著。”
“令符?師父您在說什麼?我父兄出事時我都沒見過面怎麼會留東西?您這是聽誰說的?”隨後又坐在案前道:“那東西不是在東宮麼?”
“都是謠傳誤事!”
袁天師似乎很焦急,一直踱步,見如瑾一直不急不躁的迴避問題,猛的拍了下桌子氣憤道:“越王那麼寵你,他造反之前定將航海令符交給了你,阿瑾,你難道連師父都不信了!師父養育你十幾年,何時虧欠過你,你這般防備可真叫師父寒心!”
如瑾心口的火早就拱了起來,聽他這般說差點出手教訓這個假冒的老賊!好不容易將火氣壓下去,淡聲道:“師父哪裡的話,徒兒自己都吃糠咽菜還不是把銀錢都給您寄了去,怎能說是不尊,只是您這話著實難解,徒兒實在不明,您說的航海令我確實聽過,可那東西不是泉氏老族在找的東西?您怎麼也在找?”
那假師父忽然靜下來,緩緩坐到案前,閉著眼頓了頓才又溫聲道:“師父的毛病又犯了,有些急躁,阿瑾你莫生氣,既然你沒拿著倒也好,至少為師不必擔心你惹上其他禍端。”
“嗯,謝師父體諒。”
兩人對坐沒了可說的話,如瑾便欠身沖茶,對面的假師父的撚了撚手指說道:“聽聞金玉堂被內衛押入天牢?”
如瑾點點頭:“剛剛抓走,師父訊息可真是靈通。”
“嗯……正好遇上。”
“師父既然回來了不妨多住幾日,我們暮草又學會了幾個菜式正好給您嘗嘗。”
暮草隨聲附和,那假師父頓了頓說道:“也好,我們師徒許久不見,確實該好好聊聊。”
如瑾笑的開心,朝暮草使了個眼色讓她快去張羅飯菜,起身從書架上拿出棋盤與假師父下棋。